各府都放起了鞭炮,英国公府自然也不会例外。

魏娆披着斗篷站在陆濯身边,双脚冻得快要结冰一样,等最后一挂鞭炮放完了,英国公夫人终于放话,大家可以回房休息了。

“你们回去都泡个脚再睡。”贺氏裹得像个棉球,并行了一阵,走到岔路口,贺氏殷勤地嘱咐儿子儿媳。

陆濯谢过母亲,目送母亲表妹走出一段距离,再与魏娆朝松月堂走。

贺氏一走,魏娆再也不用顾忌什么,丢下陆濯,带着碧桃主仆俩一溜小跑回了松月堂。

水房一直预备着热水,柳芽叫碧桃快去休息,她来伺候魏娆洗脚。

“世子回来了,你去给他端水吧。”魏娆双脚才放到盆里,听见外面有动静,捧着茶碗吩咐柳芽道。

柳芽快步出去了。

陆濯坐在太师椅上,鹞柿芽:“少夫人歇下了?”

柳芽低头回道:“刚泡上脚,您要泡吗?奴婢去端水。”

陆濯颔首,去了西屋。

柳芽端着洗脚盆走进来,擦脚巾放到一旁,这就准备退下了,等会儿再进来收拾。

陆濯交待道:“我有事与少夫人说,你叫她洗完来厅堂。”

柳芽:“是。”

走出西屋,柳芽穿过厅堂、东次间,绕过屏风,站到了泡脚的魏娆面前:“姑娘,世子爷有事与您说,叫您泡完脚去外面见他。”

魏娆打个哈欠,指了指擦脚巾。

柳芽便跪到床前的垫子上,认认真真地伺候主子擦脚,主子长得美,脚也生得白皙漂亮,脚指头圆润可爱。

“你去回世子爷,就说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只是天色太晚,明早还要拜年,我鹚了,有话明天再说。”

交待完了,魏娆收回已经擦干的双足,钻进被窝里会周公去了。

柳芽快速收拾好洗脚盆,熄了灯,端着盆子一路退出来,转身的时候,就被坐在太师椅上的世子爷吓了一跳,手里的洗脚盆差点扔出去。

“您,您洗完了?”柳芽心有余悸地问。

陆濯嗯了声,洗个脚而已,能费多大功夫。

他看向柳芽身后。

柳芽忐忑地传递了自家姑娘的意思。

陆濯握了握手,这个魏娆,既然知道他在意四夫人为何哭,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竟然还要拖到明早?

陆濯很不高兴,只是魏娆躲在内室,他总不能冲进她的闺房。

除夕夜睡得晚,黎明魏娆就没早起练剑了,一觉睡到被鞭炮声吵醒。

柳芽、碧桃进来服侍她。

魏娆揉揉眼睛问:“世子起了吗?”

碧桃稀奇道:“早起来了,我从后面过来时世子爷还在练武呢,看来世子爷的伤是彻底养好了。”

魏娆的哈欠打到一半停了下来,陆濯要练武,她要练剑,一个小院子怎么够用?还是要跟陆濯说一声,以后让他去前院练,顺便叫阿贵伺候洗漱,替碧桃柳芽省点事。

今早国公府要祭祖,魏娆盛装打扮以示对陆家先祖的敬意,打扮的时间就久了些。

陆濯坐在厅堂,等得已是不耐烦了。

自从他搬到后院住,魏娆每日都会练剑,下雪都不耽误。陆濯急于知道四夫人出了什么事,罔顾御医的交代提前晨起练武,为的就是早些与魏娆碰面,听她交代原委,谁想到,偏偏在他有事的时候,魏娆睡了懒觉。

东边的门帘再次被人挑起,陆濯侧目看去。

魏娆垂眸跨了出来,一身新妇红妆,头戴金钗,刚洗过不久的脸颊娇艳如花。

陆濯已经习惯了魏娆不加掩饰的媚色,突然见她又修饰了唇形,樱桃小口端庄娴静,陆濯便是一怔。

魏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