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跃下,乍看是个身形单薄尚未长开的少年公子,直到她转过来,眉目妍丽红唇娇艳,看得陆濯暗暗惊心。

“你我初见的情形,娆娆还记得吗?”陆濯轻吻她的脖子,低声问道。

魏娆微微歪头,心中恼他,却也喜欢这样的夫妻亲昵。

至于初见,魏娆当然记得,那日雪地中陆濯对她的态度,还真是不屑一顾。

“你若长得寻常,我自然敢正视你,可你那般美貌,我怕与你和颜悦色,出了什么事,越发说不清楚。”陆濯笑了笑,解释道。

魏娆皱眉:“什么意思?难道你与我和颜悦色地说话,我便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意图勾引你不成?”

陆濯道:“不是,我还不至于自负如此,可你姿容甚美,若被旁人见到你我在一起,传出去你我的闲话,我便是澄清对你无意,谁又会信?一对儿男女,越是般配,越容易传出瓜田李下之嫌。”

魏娆哼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

陆濯笑道:“你我夫妻,夸你便等于夸我,夸我也?等于夸你。”

他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熟练地在魏娆身上点火,魏娆恍如泡在酒池当中,晕晕乎乎地就被他得了去。

翌日清晨,陆濯神清气爽地去了神武军。

魏娆小小地睡了一个懒觉,这?才起床去陪女儿、亲人。

寿安君的七十大寿,她本人不想大办,架不住一帮小辈诚心要孝敬她。

有大周氏帮忙操持,寿安君什么都不用管,每日都由小辈们拥簇着,欣赏闲庄的好春光。

转眼就到了大寿这?日。

寿安君穿了一件茄紫色绣五福捧寿纹的新衣,头戴镶嵌福禄寿翡翠的大红抹额,容光焕发地接受小辈们的祝寿。七十岁的老太君,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虽然脸上生了皱纹,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

快到晌午,闲庄来了三位贵客。

元嘉帝、贵妃娘娘小周氏与四殿下联袂而来,为寿安君祝寿。

寿安君是小周氏的亲娘,又是元嘉帝的乳母,帝妃对寿安君的孝心,堪比亲生儿女。

寿安君看到两个女儿都带着笑,然而当元嘉帝亲自为她送上寿礼时,寿安君的眼睛湿润了。

元嘉帝对上寿安君眼中的泪意,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在太后一心为兄长筹算时,是寿安君陪在他身边,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