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人,等他隔了二十二年的岁月再见父亲,父亲已经老了,一个被长期流放在北海牧羊的老将军,他忠国之心不改,可他的人早已被草原凛冽的风吹糙吹老,年轻时的棱角亦被时光磨平。

魏娆问他父亲性情如何,陆濯能回答的,也只是父亲如今的性情。

“父亲心境平和,话少,笑得多。”陆濯总结道。

笑得多?

魏娆瞥眼陆濯,陆濯就是个爱笑的人,百姓都夸他是温面将军。

“娆娆不用担心,父亲听说过你在战场做的那些事,他很喜欢你。”陆濯走过来,对着镜子中的她笑道。

魏娆故作无畏:“我才不担心,父亲若不喜欢我,我就继续住在公主府。”

陆濯捏了捏她的肩膀,笑得不言而喻。

管她住在哪,都别想再甩开他。

吃过早饭,陆濯抱起女儿,与魏娆上了马车。

“爹爹不用看书了吗?”

阿宝坐在爹爹与娘亲中间,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爹爹来接她们回国公府,阿宝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魏娆听了,瞪了陆濯一眼。

陆濯一手绕过女儿握住魏娆的手,一边笑着回答道:“不看了,以后只要爹爹有空,都陪阿宝跟你娘。”

阿宝笑得眼睛弯弯。

国公府到了。

一家三口下了马车,先去忠义堂给英国公、英国公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