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了一声,随后揉着眼,捏着半瓶祛疤的药,心想着要说怎样的话递给何平安。
他在白泷跟前献无数殷勤,也不知为何,叫她越来越讨厌,要是献给何平安,她也讨厌自己,那他定然是个天生讨女人嫌的。
成碧摸着自己的脸,微微叹了口气。收拾了一匣子伤药的少年眉间都是愁绪,他等到夜晚,星光满天,那人终于从外回来。
走路有些摇晃的少女慢慢从廊下走到门口,她白日在当铺里打了陈俊卿,顾兰因后来打了个圆场,罚了她一年的俸金,又因为她吐口水,被他揪到后面罚跪。
白日,当铺的后院。
何平安一身犟骨头,宁愿躺在地下晒太阳,也不跪。
闵先生这时候在午睡,唐心远远看着,不敢靠近。顾兰因与她僵持片刻,最后弯下腰,至此,耐性耗尽。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知道何平安哪里最是敏感,伸手掐住,见她像泥鳅忽然扭了一下,便将人扛起,来到自己平日夜里休憩的厢房,扒了外面那层脏衣裳,丢到床上。
“你喜欢睡觉,外面太凉了,这儿正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何平安被他伸手撕衣裳的动作吓了一跳,不受控制想起那日。
她脸色变白,慌忙间一口咬在他手上,顾兰因神色不变,半边身体压住她,见她这副模样,眼眸愈发晦沉。
“你喜欢这样?”
男人解下绦带,动作如旧,对着那张熟悉的脸,他温柔声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听话?”
赵婉娘恨恨地瞪着他,一双雾蒙蒙的眼里攒了几滴泪,他轻轻一碰,她就颤巍巍地在抖。
顾兰因低下头,耳鬓厮磨间提起了那一场落在春社日的雨水。
他落下无数潮湿的吻,感受着她滚烫的温度,最后抬起头,陡然间回到现实。
何平安把唇咬破口子,嘴角都是血,浑身又起鸡皮疙瘩,眼里都是讥讽之色,似乎在嘲笑他。
顾兰因停住动作,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薄唇贴近她的耳朵,悄声问道:
“这么贞烈,是要我给你立一块贞节牌坊?”
何平安被他用膝顶开双腿,顾兰因垂着眼帘,此刻凭空多了无数的耐性。
他呼吸不稳,方寸之间,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轻而易举拨弄她身上的琴弦。
午后日影模糊,晒在透亮的窗纸上,唐心不明所以,只是听不见声音了,心下又担忧,但走到师父门前,心生胆怯。
何平安扭过头,忍不住抓着他的头发,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唐心正要叩门,被吓得不敢动作。
师父他……
直到傍晚,唐心也没见那门开过,闵先生还以为顾兰因回去了。夜幕低垂时,顾兰因出来掬水洗了脸,他在库房里找了件女人的衣裳,唐心那时候出来撞见他,好奇问了一句。顾兰因拣了件朱红的袄裙,微微顿住。
“你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