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更为健壮。他从城里出来,钻到城外野渡旁的一艘渔船里,被救回的小水匪此刻发了烧,浑身都敷了药,面色很是难看,船舱里的鱼腥味盖不住这浓重的药味,他进去片刻便一身苦涩。
“小茶?哥哥回来了。”
姜茶的哥哥叫姜盐,他在姜茶耳边喊了几声,将买来的吃食从衣服里掏出来。说来也巧,今日都不用找,姜盐进城买吃食时正好就瞧见了罪魁祸首。他看姓顾的跟那女人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怒火中烧。
“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苦口婆心劝你你不听,非要上岸,现在遭这样的大罪,你要是熬不过去,日后要我怎么跟死去的爹妈交代?都说长兄如父,你既然在那个姓顾的狗贼身上吃了个大哑巴亏,我这个做哥哥就没有忍的道理,一定要替你教训教训他。”
姜盐拿冷水给他擦了擦身子,见姜茶有意识,眼睛睁开了一条线,便继续道:“咱们船上兄弟打听到了,这个狗贼不日就要坐船过鄱阳湖走水路一直到岳州贩米粮,到时候趁他上船离了浔阳城,咱们半路上将他做掉。”
“你喜欢的那个小娘们儿跟他形影不离,若是咱们船上撞见了,准一刀劈成两半给你报仇。此事都是因她而起,留着也是个祸害。”
姜茶眨了眨眼,吃力地抬起手,将他按住。
“不要了,跟她不相干。”他声音低低,姜盐低下头仔细一听,生气不已。
“天底下什么好看的女人没有,你就这点出息!”
姜茶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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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不意扯到脖子上的伤口,疼的直皱眉。
“别、别伤她。”
“你说什么?”姜盐将那挤干的巾帕狠狠丢到一旁,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自顾自道,“你是不是把咱娘的簪子送给她了?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姜茶喘着气,躺在那里几乎不能动弹,一面听哥哥抱怨,一面扯着嘴角笑了笑。
他们两个人是亲兄弟,爹说柴米油盐酱醋茶,盐茶之物卖来获利甚多,于是一个儿子叫盐,一个儿子叫茶。早年间姜家还只是普通渔民,奈何天有不测风云,湖上打浪,将他爹娘都淹死了,家里没有顶梁柱,这湖上渔霸欺姜盐年弱,天天抢他的渔获,姜盐回家见弟弟都快被饿死了,想来想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伙同一帮盗匪来了个黑吃黑,自此也做了水匪。
这些年两个兄弟在湖上混的风生水起,积累了一些家财,准备等再过几年就金盆洗手上岸找个正经营生娶妻生子,不想没等到那一天姜茶就被官府抓到。
那日劫狱,姜盐背着弟弟挨了狱卒一刀,如今伤口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他找来自己最锋利的一把刀,准备就用这把来杀那姓顾的狗贼。姜茶在船舱里看着他腰腹上的伤口,有些难过。
他努力抬起手,摸着已经落痂的伤疤,开口问道:“大哥……”
“不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