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记忆里,有关于盛柳的很少。她跟盛柳只有那么几次见面,初遇也不过是盛柳加入兰穗,作为兰穗的执权者,肯定是要欢迎的,更何况盛董还是和她爹妈打天下的女人。
再之后,也只是盛柳在几次决策上的反对。
但都是过家家挠痒痒的程度,盛柳这人和盛董、她姐姐全然不同,高中不顾反对读的艺术,大学本科被逼着学了金融,硕士出国拿着商科录取书骗了盛董,一出国立马就更换了专业,极其叛逆又浪漫主义。
最后一次,夏总对盛柳记忆最为深的时候,就是她坐着轮椅,满脸青紫过来递交辞职信。
夏总思考着,手不自觉地轻轻落在文件纸张上,砰砰的轻响震在办公室每个人的心里。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坐在位置上问盛柳是否需要帮助,但盛柳双目无神地拒绝了她。
被问到为什么辞职的时候,盛柳轻呡着唇,只说是不喜欢,她本来就是个混日子的人,吃吃分红过日子也可以,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夏总寒暄几句,才懒得管不熟悉的人到底离开兰穗要做什么,没了盛柳,她的工作还好展开些。因此通过后,就把自己信任的人提上来坐在了盛柳的位置上,至于盛董后面安排进来的人,另寻了一个听上去不错的位置安排。
好像,也是从盛柳离开之后,盛董开始频繁地来兰穗,今天跟这个董事联系,明天跟那个总吃饭,却一次都没来见过夏总。
不知道的还以为夏时白是给她打工的,兰穗最大的股东是盛董。
夏总在脑子里过了遍利害关系,很快就明白过来,现在还不是动盛董的时候,但不代表眼前这批人她不处理。
夏总将面前的文件递给姚夭,“报警,程序流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把梁依晴调到子公司当执行总裁,这个漏洞花多少钱,都给我补上,消费者跟合作方那边,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梁依晴我给最高权限给她,反正这个破摊子必须给我摆平,下个星期我就要看到执行报告。”
“好。”姚夭忙递了个眼神给站在自己身边的助理,对方连忙小跑着出去报警,会议室门口站着的保卫将这周边堵了个严严实实。
想要跑,也只有从会议室窗户外跳出的份,但这可是二十几层,就算真的跳了,他们让夏时白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肯定是连家里人都不会放过的。
夏总自然不是良善的人,这些人今天站在这,大部分财产早就转移海外,妻子儿女出国,照样能够享受他们拿到的钱财,等这些人出来,那边的钱到时候还能分批打给他们,或者是悄无声息地出去。
无论是哪种,夏总都不乐意。
她的钱,就算扔水里面听不到回响,也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安安心心享用。至于用什么方法拿回来,国外可以让人上瘾的法子比国内多得多,她想要针对一个人,也比在国内简单。
会议室从寂静变成闹哄哄一片,但都不影响夏总关注于自己所思考的问题。
“嗡嗡——”
在嘈杂声中,手机落在桌子上的颤声格外明显,夏总的视线落回到自己的手机上,上面显示的号码是家庭号码。眼眸微垂,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将电话挂断,但也没有动作。
只是安静地撇头看向桌上的手机。
片刻后,电话自动挂断,夏总的视线却没有挪开,依旧落在手机上,直到下一次电话进来,同样显示家庭号码,她眉头微蹙,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家庭短号给自己打电话。
毕竟大遥舟的电话是独立卡,不是她的副卡。她们也没有关系好到可以开一个家庭共享短号套餐,除了运营商故障,那就只能是恐怖故事。
电话第二次响起,夏总没有多少犹豫,接听起那边的电话。
电话那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