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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有些阴翳,“给我一架有备用机的飞行器,还有让我的人安全撤离,等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放下他。”

“可以。”靳文修果断答应道。

在他给的指令下,包围过来的战舰迅速开始撤退。

景斓抱着疏白上了靳文修准备的新飞行器,里面放有一架小型备用机。

随着他的走动血也不断地渗出落在了疏白的衣服上,直到他抱着人在驾驶座上坐定,启动、调整方向,一气呵成。

飞行器逐渐启用,加速,远离了靳文修军队的包围圈。

疏白被他抱在怀里,靠着肩头,头晕泛恶,眼前都迷迷蒙蒙看不太清,他索性紧皱着眉闭了眼。

在行驶出一段距离后,景斓紧绷的精神终于卸下些许,他放在操纵台上的手一点点滑了下来随后慢慢将怀里的疏白搂住。

“对不起。”他道。

疏白沉默地没理会,景斓微微低下头下颚抵着他的发顶,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沉默下去。

直到很久后,他才低喃道:“原来你真那么讨厌我。”

腹部的匕首还扎着,刀身全部没入,甚至如果拔出来可想而知会涌出多少血。

景斓轻轻将人抱着,唇角的血压抑不住地流了出来染红了疏白的发顶,血顺着发丝一滴滴落了下去。

疏白终于有了动静,眸子睁开些许,带着冷淡道:“是。”

他的声音因为药性而显得无力,景斓却听得心头一疼,哪怕早已知道答案依然不死心,他忽然更加用力的将人抱住搂住,仿佛要死死压在怀里似的。

疏白因他的动作呼吸不禁困难,他听到对方道:

“为什么,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景斓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迷茫和不解,“你成人礼那天一切都好好的,只有晚上我做错了一件事,我给你下了药。”

“但是只有这件事。”

“还是说因为童笙?我可以跟你解释,我的确跟他有过感情但是早已五年未见”

景斓说得磕磕绊绊,喉咙中都是血,他一面说着,血一面渗出,他搂着疏白狼狈地抬手用袖子将血迹抹去。

但伤口实在太大,因为刚才的纠缠将那块儿的内脏都搅成一团,剧痛无时不刻不刺痛的神经。

疏白却闭着眼不愿去听,现在景斓看起来的确足够真诚足够伤心,但见识过对方的手段的疏白也多清楚这人会逢场作戏。

中了药,他的视线模糊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他轻声说:“你要演到什么时侯,喜欢童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疏白想,承认就那么难吗,承认不喜欢他就这么难吗?

明明在五年后就会为了童笙赶走他,杀死他。

“那你要怎么才肯信我。”

景斓似乎有些无力,他轻声道。

“无论怎样都不信。”

景斓忽觉一阵颓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天过后疏白对他就彻底变了。

仿佛在一夕之间换了个人。

但他清楚疏白依然是疏白,只是对他的态度彻彻底底的变了。

说来在成人礼那日之前他确实只是有点喜欢,远远比不上阿笙,但在疏白失踪后他却越来越想,越来越念着,他才忽然惊觉自己对疏白的感情似乎有些深了。

这不应该的,本来只是个替身而已

景斓俯下身静静将人抱着,脸轻轻压在疏白的额头,眼眶不禁猩红。

“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为什么仅仅一个晚上过去就恨不得杀了他,明明他的疏白一直都待他很好,就算他一时做错了,也只做错这一次也不能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