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外传来了动静,大门被打开,他才猛然有了动作。
“先生!”
看到疏白的瞬间,他的眼睛像是闪着亮光,连忙就跪了下来。
门口的几人顿时一愣。
花未也反应过来自己跪得太快,似乎有些远了,他小心翼翼地挪着膝盖一点点凑过来。
“先生,你来看我了。”
他仰首,眼巴巴看着疏白,像是等待主人爱抚的狗儿。
“花未!”一旁的负责人不由变了脸色,但又不知道该斥责什么。
说对方不合规矩?但恰恰就是规矩过头了。
“快起来。”他连忙道。
花未见状有些矛盾,他觉得自己跪先生是合理的,但负责人在这里掌握一定的权,要是不听对方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先生怎么办。
花未尚且不懂怎么处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只知道他得跪先生。
“起来。”疏白开口了。
花未这才一骨碌的爬起来,但就算爬起来还是将姿态摆到了极低,乖巧地站在一边。
“花未!你既然想入军就不要摆出奴性!”负责人恼火道。
哪怕是对着上位者,身为军人也该有自身的骨气。
他们是听从上位者的派遣,而不是毫无尊严底线的奴隶。
花未见状,捏着的手一紧,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就想给先生当奴隶,也只给先生当,对着外人他可不是这样的。
“徐区长。”疏白见状走到负责人面前,半将花未遮挡住,缓缓道:“他刚从特非星出来,一时半会儿也没能习惯。
对了,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听了前半句徐区长的怒火暂时是收进去了,但后半句着实愣了下,皱着眉仔细想了想。
突然发现还真没有。
跟花未来的奴隶有那么几个,少得可怜,但相比于其他几人花未的奴性显然弱得多,甚至平时没半点迹象。
只有今天
徐区长立马发现问题出在疏白身上,他面色复杂道:“没有,平时都挺正常的。”
要知道长久留在骨内的奴性,使得这些特非星居民见谁都容易自降一等,但花未确实没有,唯独对着疏白。
难不成因为认主了以为有主人撑腰,所以不会对其他人有奴性?
不过。
徐区长仔细看了看疏白,怎么看怎么不像把当自己主人的样子。
得了回答,又看徐区长那古怪的眼神,疏白也隐约有了猜测,他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后让区长和詹逾都离开了房内。
这下只有他们两人独处,显然让花未开心了不少。
好不容易见到先生,能独处就是天大的荣幸了。
“为什么想来军队。”疏白在沙发上坐下,花未连忙小狗似的想跪在他脚边,让疏白愣是拽到了椅上。
他的力气不算小,扯花未这种常年吃不饱饭瘦骨嶙峋的孩子绰绰有余。
坐到沙发上的花未显然有点惶恐,无措地搓着手指。
嘴上乖乖答道:“想要当官,离先生近一点。”
疏白平静地倒了杯茶水放在他的手心,竟没有丝毫意外。
花未受宠若惊地捧着茶水在手心,热乎乎的陶瓷壁暖在手心,散发出的温度刚刚好。
“入军不是那么容易有职位的,或许需要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也可能会丧命。”军中的权主要是靠功勋给的,并不是熬资历就有用,何况出任务也是九死一生。
疏白轻声道:“你现在离了特非星的束缚,不如选个适合宜居的星球住在那儿,做些活儿好好过日子,以后没人能威胁你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