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
张戈回神,朝门口小弟摆了下手,又塌起了肩膀:“进去吧。”
——
工作永无止境,但休息总有尽头。
顾明月在家休息了两天,恢复了精气神。
次日一早,就回了商场开会。
闻酌今天也要见客户,卡着时间先把她给送到商场。
“趁热吃了。”
闻酌把手里拎着的早饭递过去,降了点车窗,缓慢起步。
顾明月接过,也没时间吃,对着镜子戴昨天刚买回来的紫宝耳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新了,左边那只总觉得要掉。
“不舒服吗?”闻酌注视路面,眉头轻皱了下。
“不是。”顾明月赶时间,匆匆把它扣紧。
刚合上镜子,她便觉察到闻酌在不断减速。
还未开口,就听见“轰隆—轰隆”响的发动引擎声。
顾明月透过后视镜,看见原本跟在他们的后车强行变道,车身超他们半个车头,正往旁边别着他们。
“他们要干吗?”
是马路这么宽,已经容不下他们车了吗?
准备飞起来开?
闻酌减速降车窗,后车转眼成前车,却还非要跟他们保持平行。
“顾二丫!”
超他们半个车头的前车副驾驶,大开着车窗。
顾大宝小半个身子探出来,回头看他们。
明明风都把他脑门头发都给吹到弯了,嘴唇都被吹地不断抖动,声音被冻成了哆嗦。
可他还是一幅嚣张至极的作死样子。
“看我买的车!新车!”
“”
黑心肝顾明月
江市四季分明, 深秋的早晨,风吹的凛冽。
如果早起洗个手不抹雪花膏,都不出两天, 风就会把手吹皱。
而就在这样的天里,顾大宝还朝他们喊了一路。
“你们见过吗?最新款的车!”
“最高配置,比你们那个过时的老掉牙好多了!”
闻酌怕吹着她,干脆靠边停了。
干销售起家,顾明月什么地痞无赖没见过?
她情绪稳定, 算不上生气, 就是没搞明白顾大宝这个脑子构造。
“他不冷吗?”
瞎嘚瑟个什么劲儿呢?
闻酌单手搭在方向盘上, 联想之前,三言两语解释了事情来龙去脉,“可能是冲我来的。之前他想买咱们家的车,我没卖给他。”
语气颇含冷意。
“所以他就敢来别咱们家的车?”
顾大宝在想什么?
有生之年, 顾明月再次欣赏到了物种间的多样性。
闻酌虽不是第一次遇见有人别车,但他会开车后,还真没人敢别过他的车。
没大车高的时候, 他就已经死乞白赖地跟着人押车了。
在车上学长大的孩子,真不怕别人开车不规矩。
他们自己开车就不算规范,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