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己跑关系问出来的情况,临江的一酒店重建装修。
算是个比较大的项目了。
目前还没确定好具体地施工队,按理也不是他们这个刚成立的小公司能接下的。
他怕闻哥觉得他们步子迈的太大。
但小钟他们还年轻,就是莽着头奔,总想想试试。
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的机会。
闻酌翻了两页文件:“可以试,但计划书重做,突不出优势和重点。”
东一榔头西一锄头的,也不知道在写啥。
阿伟性子大大咧咧,本就是拿过来试闻哥态度的,被说了也不沮丧,甚至还有些高兴。
毕竟是得到了能做的肯定。
他嘴里叼着笔帽,拿笔写着意见:“那我回头就让沈因他们帮我改改。”
闻哥跟嫂子关系好,他们底下一群人年龄相仿,也都能玩到一起。
没几个爱端架子的。
正青春,还年轻,不讲学问多高,也不说工资几何。
反正都是兄弟。
能一起喝酒,也可一起做事。追着跑着闹着,就并肩长大了。
闻酌随意地抬了下手,松了松领口,心情不佳。
却还是随手把招人写在了记事本上,小钟跟阿伟都很好,但还缺个有文化的文职。
没个两三月,商场就要开业了,沈因他们也不呛能忙过来。
阿伟看不到那么远,过一天不想一天,跑着开门出去,脸上都带着笑。
片刻,他却又探着大脑袋进来:“那个,哥,有个事我得给你说一下。”
闻酌拿笔敲了两下实木桌面,示意他有话快说。
而自己的视线却又飘向桌上的日历。马上都四个月了,他闺女还没动过呢。
也不知道这次胎检能不能做上。
一想起这些,闻酌就有些淡淡烦躁。
他想把月亮藏在怀里,可月亮却用同样的力道告诉他不可能。
别说怀里,就连整个江市没有困着她的本事。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1】
追逐的紧迫感,一直都在路上。
“嫂子不让我说,”阿伟察言观色,见闻酌瞥来视线,缩了缩脖子,瞬间秃噜完了:“就是,嫂子在楼下呢。”
闻酌瞬间就站起来了:“在哪儿?”
#弟弟就是好呀#
阿伟想缩都没缩回去。
被闻酌盯着把顾明月卖了个彻底。
“楼下。”
闻酌袖口都没来得及扣, 推着门就下去了。
是真没想到有一天顾明月能来自己工作的地方。
他们建筑公司总部面积并不大,临街的两层小楼,家具什么的都是老旧二手。
只能做到简洁, 但寒酸,环境异常嘈杂。
让顾明月来这地方,闻酌总觉得委屈了她。
“她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