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刚跟许若兰说过话,顾明月都带了点港城风,“从不是只有鲜花才会迷人。”
她很手巧地拿笔晕染花瓣,刻意选取与皮包相近的颜色,粘上撒过水的翠绿叶子,盖住她上次吃糖画不小心粘上去的糖渍。
“你看,干花一样别有风情。”
每一朵花都拥有独一无二的美丽,都值得被细嗅香气。
她没有做过最鲜艳欲滴的那支花,但她依旧努力盛开着。
“你闻,是不是挺香的?”
闻酌不知道是读懂了她的未尽之意,还是被她眼里浅浅笑意所吸引,低下头,并没有闻花,而是像个登徒子般,不断凑近。
两人霎时距离猛缩。
顾明月眨了下眼睫,并不躲避,伸手缠着他胸前的扣子,眼里还有跃跃欲试的挑逗,语气狡黠。
“香吗?”
闻酌喉咙动了动,手掌扬起,指腹摸了摸她脸颊,爱不释手。
何止是香。
顾明月手指下滑,伸手勾着他皮带,指尖暧昧,却又振振有词,坏坏地开口:“老公,你是不是要迟到了?迟到了不好吧?”
她就是故意掐着点,果不其然,没过几秒,绿毛那个沉不住气地就开始打电话。
一遍接一遍。
顾明月附他肩膀上,笑个不停。
“老公,你好像真的晚了哦。”
闻酌却没动,在震天响的电话铃声中低头亲她,看她漂亮眼睛里还藏着未曾下去的惊讶神色。
他低低的笑了,向来深邃的眼眸里带着点点笑意,很快淹没于情意。
“再过一周,彭姨就回来了,你记得提前给她备点东西。”他一本正经地接起电话,见缝插针间还不忘交代她事情。
绿毛在电话里那头听得“嗷嗷”叫,知道闻哥在家休息,言语间羡慕,一个劲儿地说闻哥好福气。
闻酌眉毛高高扬起,语气却压得很平淡,“操心着呢。”
绿毛丝毫没被安慰到,反而更羡慕了。
谁不想有个能操心的漂亮媳妇?
虽不知道为什么闻酌打个电话还要跟自己说话,但顾明月还是不怎么走心的挥了下手。
“知道了。”
彭姨是原主之前的邻居,自己闺女跟原主同岁同月,但因病没到五岁就去了,她身体又不太好,也没能再有个孩子。
于是乎,她跟彭叔两口子的爱女情绪就转嫁到了原主身上,对原主很好。
可原主怯懦、自卑、敏感,却更怕这种突如其来的好,更不想成为被街头邻居小孩嘲笑的替代品。
谁都不想成为替代品。
这很正常。原主想法没有任何的错。
只是,她不该一边接受彭家夫妇给予的好处,一边又从内心厌恶这种关系。
两方的关系始终存在隔阂,并不融洽。
“可真够麻烦。”
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却是一个成熟的大人,明白接受了别人的东西也好,利益也罢,一定会有相应的东西给予出去。
亲人之间都难有一厢情愿的付出,更别提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只是,彭姨毕竟是看着原主长大,期间多次把她当成自己叛逆的亲生女儿,很可能比顾母了解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