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您保佑我们长乐安康,愿您枝繁叶茂吧。”路人说。
“她吃器官,你们还”王铁锤剩下的话及时吞回肚子里,周围一圈人扫来愤怒的眼神。
“你懂什么!不要在这里对母树不敬!”
“这是我们的奉献,是我们的荣誉!”
“她们又开始了。”母树幽幽地叹息。
一群缠绕着枝条的小女孩被推了上来,周围的人见状开始齐刷刷地高声呼喊:“簌簌——簌簌。”
宁瓷:“”
王铁锤:“”
“我感觉她们都疯了。”王铁锤对宁瓷说,“她们居然不怕植物,反而奉她为神灵。”
“因为母树很强大”宁瓷自言自语。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母树能够庇护人类安全,那么它所做的一切都被赋予了另一种意义,这里的人将祭礼视为荣耀。
祭礼会死人吗?
当然会,母树会吃掉人的心脏,人的大脑,所有人都有可能面临死亡,但她们欣然接受。
因为不接受也没有意义,不接受的话无法得到强大的庇护,不接受的结果就是必然的死亡。
强大才是世间唯一的真理。
宁瓷抽出了匕首,捏住刀柄,从这把相伴二十年的武器上重新找到了自己。
思考有意义吗?思考只会带来迷茫。
只有杀戮!才是强大,才是真理!
“统统杀光!”宁瓷兴奋地说。
命定之路又如何,她会把路上的一切障碍全部杀死!
母树下的小女孩们闻言面露惊恐。
等等,有这个程序吗,母树祭礼吃过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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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站在母树底下, 她看起来并不年轻,脸上带着明显的皱纹,泛着寒光的长刀被她提在手中。
她用手指掠过长刀的刀背, 最终在刀尖轻轻一弹。
“铛——”
好似旷野上刮过浓烈的飓风, 众人虔诚地弯曲膝盖,将额头贴在湿润的泥土上。
“哇。”王铁锤拉着宁瓷盘腿坐在地上。
“簌簌簌簌。”众人熟稔地低吟,渺茫的歌声像是提前排演过无数次。
持刀的女人在吟唱中挥刀, 火把上的火焰在刀锋掠过时跳跃,她澄澈的眼眸中流淌着火焰, 眼角落下大颗大颗的泪水。
“我快要死了。”母树说。
宁瓷悚然一惊, 从万千匍匐跪地的信徒中抬头。
“生物都是会死的。”母树的语调没有起伏, 或许它这样的植物生来如此,并不像人类一样拥有充沛的情感。
树下的女人动作越发迅猛,长刀挥舞出残影, 这是一场绚丽的表演, 毫无杀气与狰狞,唯有祝祷与祈愿。
“那第三基地怎么办?”宁瓷情不自禁地问。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母树回答, “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到了该死的时候。”
云层之上,一大朵一大朵的白色花朵掉落下来。
宁瓷坐在地上思考对策。
母树要死了,第三基地即将陷入混乱, 那么王铁锤在这里也不安全,最重要的是
到时候王铁锤还能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