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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服。

炭火拷着蔬菜和腌制过的肉。

可他眼中并没有什么柔亮的火光,只是暗沉如死水。

戚衍榆并非下楼去烧烤了,而是找了楼上没有人住的客厅, 进去, 找了个有沙发躺下去。

眼睛看着天花板, 长久的,偶尔略微眨动。

告诉自己,你已经尝试过了。

没必要别人一对你好, 一跟你玩,你就跟只萨摩耶一样扑上去。

非要挨上几脚,才知道疼吗。

戚衍榆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又想了一会儿事情,就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地小憩了一会儿。

顾惊澜以为他下楼去找温如栩烧烤了,结果下楼也没发现戚衍榆。

兜转在这几幢别墅里,都没看见戚衍榆的身影。

顾惊澜从来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

从来没有什么会让他悔恨的事物。

他认为他有能力在每个阶段做到最好。

记忆里他所有应该做的,都做到了尽全力。

渐渐地,他发现,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种缩窒的悔感。像是个慢性疾病一样,时不时地窜出来,会抽抽地疼。他有时候自嘲,戚衍榆把心脏病传染给他了吗。

好像丧家犬般,失魂落魄。

游荡在别墅的里里外外,也找不到他想见的人。

可是见到了,他不能跟他说一句什么。

其实,他搞不清楚,究竟是亏欠,是内疚,还是觉得以前戏弄那个人,心里感到很羞愧。

温如栩在草坪上,心不在焉。很快他就没有待多久,就去找戚衍榆了。

戚衍榆不在房间里,温如栩以为他和顾惊澜去单独约会了。

胸腔弥漫的是带有硫/酸般的刺激性的腐蚀气体。

走到了楼梯,想下楼时,看见了沙发里躺了一个人。

谁会在沙发睡觉,每个人都有一间房间。

温如栩瞄见了那个人睡姿,奇奇怪怪的,趴着睡。走过去看看是谁。

心蓦然安静,带有硫酸的气也消失了。

他原来在这里睡了。

他怎么不去房间睡觉呢?

楼下不远处就在烧烤,男女的笑声传来,温如栩走去客厅把阳台门关上了。

再走回来,这个人依旧是趴着睡,动也没动。

怕今天天气闷热,温如栩还把空调开了27度。顺便,把柜子里的毛毯找出来,披在了那个人的后背上。

温如栩坐在他旁边,稍微看见睡着的人的碎发落在眼皮上。他本来激荡怀揣气愤的心,也一并安详柔和了。

那个人的一只手半垂在沙发底,温如栩把人的手轻轻握住。

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上,看他手的伤,绕开伤的地方,轻轻揉了一下。

可怕弄醒他,温如栩并没有太贪心。

将他的手轻轻握着,审视他的眉眼。温如栩脸上是安静的享受的神情。

直到他似乎留意到,身后有人在注视他们很久。

抬起眼来,发现是他的高中校友。

温如栩脸颊扬起了一点笑意,目光示威般,迎上顾惊澜沉暗无光的眼色。

戚衍榆是六点多,才被温如栩叫醒的。

温如栩一直舍不得喊醒他,楼下烧烤香味越来越浓了,温如栩怕他吃不到烧烤,不知道戚衍榆爱不爱吃这种烤肉类的食品。怕他错过了,所以把人喊醒。

“怎么不回房间睡,”手去拨开挡在了戚衍榆眼睛里的碎发,看他的目光也温柔极致,“一直趴着睡,有没有腰背疼了?”

一直维持姿势不变,是有点酸疼的。对方递来了温热的水,戚衍榆说,“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