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脏抽抽的窒缩。
你不是说回来考个好点的成绩么,看会儿书吧。
爱人会背叛你,家人会放弃你,朋友会离开你,只有生化不会,因为不会就是不会。
你可以的,你以前不是还当了一年多的医生么。
即便出不去这本书,那找一点事情来做吧。不要再去想了,心脏还不够疼吗。
他连在药学课的实验室自己提纯的阿司匹林都吃完了,之前准备的140多颗也已经吃空了,吃空了他都还没回到现实。医生将他的阿司匹林换成了氯比格雷,可是后者没有前者镇痛效果好。
慢慢地,可能是这么自我催眠下,戚衍榆真的沉浸进去。
图书馆十点前就关门了,他被离场的音乐又引回了现实里,他恍惚觉得,刚刚的那么一会儿可能是真的回到了现实里。
拿起书回去寝室了,他回到413,黄少泽回来了,趁着刚熄灯水还热去洗漱了,祁远瀚在玩手机,而顾惊澜的座位是空的,他可能跟夏依依排练,又或者早就排练完了去校园的什么地方约会散步去了吧。
戚衍榆带上了几本书后,出了寝室,去了宿舍楼的六楼去。
十点门禁后,自习的人从图书馆回来又奔现六楼的自习室,所以六楼教室也是人满为患,
戚衍榆找了个角落空位,把书打开。
捏紧的左手,有点发麻。就是没有好好学习,又在胡思乱想的结果。
他稍稍用右手掐了几下左手,才有没有那么一点麻痹的痛觉。
把刚才复习了一半生化书本再摊开,复习吧,复习进去,就不会心脏疼了。
十点多几分钟时,顾惊澜回到413了,却看见3号床的人不在,以为戚衍榆没有回来。
随口问了寝室的他俩,“3号呢,他干什么去?”
祁远瀚懒洋洋说“谁知道他”,黄少泽说自己也没留意。
他们这个寝室里,辅导员每晚都会上来看的。顾惊澜又问:“辅导员来过了么,”
“来过了,”祁远瀚一直在寝室,十点时辅导员就来过一次了。
辅导员来寝室没看见戚衍榆,后来发短信才知道戚衍榆在六楼的自习室。又亲自上去看戚衍榆,果然在,男辅导员就回去歇息去了。
戚衍榆在自习室复习到四点,自习室从人满为患,到走了一半,再只剩下了三四个,两个,最后剩他一个了。等他回到寝室时,413所有台灯都灭了,大家都睡着了。
戚衍榆把几本书放下桌子上,转身坐在了床上,他看向了1号床。
1号床的人也睡了,暗弱的光线从门上的玻璃窗外面的走道透进来。
其实他也并非能看清楚,但他依稀看见了顾惊澜睡觉的轮廓。
因为阿司匹林吃多了,胃不舒服,心因为熬夜也有点酸悸。
他把烟点了,细长的香烟,夹在指骨中,淡红圆焰出现在昏暗光线中。
暗弱的空间,只有外面的一点楼道的灯光漫进来。很昏澹的视线,但时间长,视力就适应了,能看清楚他对床的人。
香烟不知不觉抽完了一根了。
戚衍榆不舍得再抽第二根,怕勾得哮喘的瘾上来,免得那个人又说他拖寝室后腿。
捻灭香烟,再看去那个人,看了约莫个五六分钟后。
才把书桌上的台灯拿到了床上,戚衍榆开到最弱的光。他把被子罩上自己,把台灯拿进来,书也拿进来。
打开书,一边看,一边眼前一会儿浮现“顾同学为夏同学点歌”的乐队,一会儿脑海划过顾惊澜和夏依依排练动作,又一会儿耳边出现顾惊澜说他跟祁远瀚是一类人的声音。
脑子全是这样的画面和声音,好不容易看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