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6 / 9)

,显然有许多人家。

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从和光上走下,她扶着宴不知的肩膀,琢磨着让他躺在剑上,会不会舒服点。正想着,反而宴不知自己从仙剑上走下。

“不躺会儿吗?”殷晴乐疑惑地问。

“不要。”宴不知小声道,“躺着,气闷。”

“是这样吗?”殷晴乐连忙去扶他,又被闪身避开。宴不知心有余悸地看向殷晴乐满身脏污,但殷晴乐被他躲开,却满心不开心。

看到宴不知恹恹的目光,她突然转变了情绪,很受伤地抹了抹眼角,“该不会是你嫌弃我,不想被我碰吧?我知道你平日里都是一人独来独往,和我在一起,都是因为缚心咒,是我让你受委屈的。”

“我没有。”装模作样的伎俩,对宴不知百试百灵,他当即抬头解释。一时牵动内伤,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殷晴乐只是想逗逗他,没想把他的气息弄乱,她连忙道:“我随口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她就打算松手,掌心甫一离开,手腕被一把抓住。握住玉腕的手压根没有力气,殷晴乐只要稍稍使劲,就能把手抽回。

她一动也没动,几乎愣怔地看着宴不知努力身体,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倒不如说,能遇到你,是我的荣幸。”

他说的很认真,话刚说完,身体往前一歪,整个人压在殷晴乐身上,已然昏死过去。

殷晴乐没有防备,顿感天旋地转,直接仰面倒下。她仰着头,直勾勾地看向漆黑的夜空,都忘了自己身上压着个大活人,嘴里反反复复地嚼着两个字。

“荣幸。”

“荣幸哎!”

“知知说,遇到我他很幸福!!”她不知脑补了些什么,整个人像被火灼烧般,倏地烫了起来。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殷晴乐恨不得就地打个滚,再起来挥一顿军体拳。

殷晴乐一直在想,被迫和她同行的这段路上,宴不知究竟如何看待她。会是厌烦的累赘?还是终将相忘于江湖的过路人?殷晴乐想了很多,从没想过,他们说不定能成为朋友。

朋友哎!和最爱的纸片人交朋友哎!光是想想,就会忍不住流口水。

殷晴乐伸出两根手指,抵在嘴角上,使出浑身力气往下拉。打住,知知还在她身上,情况危急。虽然依照书中剧情,他能靠自己压制住体内的寒毒,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忍下去。

果然,还是要去趟村镇。

殷晴乐收回思绪,准备起身,这才感受到胸口上的压迫感。目光转过,看到月光下宛如白玉雕像的清隽男子

,他面色惨白,脸上带有氤氲病气,胸膛随着微弱的呼吸上下起伏。

即使陷入昏迷,眉头仍因为剧痛紧皱。

殷晴乐想象不出宴不知有多疼,但定然比她摔在地上疼不少。

她仰面朝天,乌黑的眸子轻轻动了动,深吸一口气,撑手从地面上坐起身子。宴不知的腰很细,肩膀却很宽阔,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差点没让她喘不过气来。

当然,其中可能也有激动过度的成分。

如云墨发滚落,殷晴乐拿手接着,尽数替宴不知缕到脑后。她完全没有趁机占人便宜的想法,宴不知方才拼尽全力护她,她却在这个时候煮饭,就算真的成功回家,恐怕她这辈子都会被罪恶感纠缠。

她转头看向绕着宴不知转的和光,仙剑一改原先轻盈小巧的模样,宽阔的剑身一摇一晃,呼呼生风。晃得殷晴乐眼前一片花白,她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生怕一个不注意,被和光削去半个脑袋。

殷晴乐审视那面大剑,忽然眼前一亮。她模仿宴不知的语气:“好孩子,帮我个忙,你插在地上,让你的主人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