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看看。”
“方橙”笑笑没说话。
供了灯,“方橙”在自己供灯的格子面前双手合十,不知道嘴里念着什么。
正准备往外走,却瞥见旁边有盏长明灯,上面写着的名字吸引住她的视线,“方橙”。
“方橙”停下来看了眼,这个名字却不是她的,生辰不对,长明灯上写着的生辰是八几年的,并非她这个年纪,只是同名而已。
但“方橙”不知怎的,心里还是好奇,鬼使神差过去,把长明灯翻过来。
却见后面塞着一张符纸,这玩意“方橙”知道,借运借命用的。
多的是些黑心肝的人,在诅咒自己的亲人,或是借命给其他亲人。
前几年她亲生母亲来找她,让她同去宁市,要给她好日子,但她去了才知道,母亲只是想用她给“弟弟”借命。
她知晓真相后,才跟着别人出了国,可回来,依旧一无所有。
“方橙”心里叹着同是苦命人,要是这玩意灵验,岂非这个方橙命不久矣了。
这样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生怜惜,“方橙”看了眼四周,没见人影,将那张符纸抽下来。
到外面别人烧纸钱的地方,将那张符纸投了进去,燃烧殆尽。
看着那燃起的纸符,“方橙”挽颜一笑。
梦里,方橙跟着“方橙”的视线移动,看到那张符纸的时候,心中已然有难以言喻的颤动。
香烛燃得差不多,“方橙”收了果盘,这才骑车回桃李村去。
回家的时候,在门口碰见阿丁婶,“方橙”便把果盘送给她,说自己不爱吃。
到得第二日,阿丁婶从镇上买了两斤面粉回来,烙了两碟葱油饼,想着送些过去给“方橙”尝尝。
谁知等阿丁婶推门进去,却只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里抱着女儿孩提时的衣服的“方橙”。
床榻边,摆着一盆烧成灰烬的炭火。
阿丁婶手中的碟子哐当当掉下来,惊呼了一声,过去摇了摇“方橙”,依旧一动不动,四肢冰冷。
这才赶紧出去喊人,“不好,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方橙在梦里哭得很大声,可是她控制不了那个“方橙”这一夜的行动。
这个梦,好长好长。
两个月后,白茫茫的梦里,方橙看到盛长沣回来了。
她就在屋里看着盛长沣,可是盛长沣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
刚出狱的盛长沣,理着寸头,有些清瘦,却显得轮廓更加凌厉。
他推开门,站在门边,望着人去楼空的家,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进去。
他走到梳妆台边,拿着那张结婚照,指尖摩挲着照片上的笑脸,呆呆看了好久。
又拿着结婚照走到床榻边坐下,摸着空无一物的床榻,从白天坐到黑夜,呆呆望着外面的院子。
方橙就这样,在梦里陪着盛长沣过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盛长沣便开始收拾东西。
“方橙”的丧事是娘家人帮着置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