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看来,盛长沣从小的日子,就不好过,“这种人,就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谁说不是呢!”盛华晶骂骂咧咧的,“那个狗东西,就不是个东西,我每天都在想着,他个老东西怎么不早点去见阎王。”
说着,盛华晶已经有些黯然神伤,“要是那几年我在这儿就好了。”
盛华晶被抱给烈士遗孀养后,养母就带着她回了娘家,住了好些年,改开后,才回到春风镇,这也是姐弟俩好像不怎么熟的原因。
“我回来的时候,长沣已经去当兵了。”盛华晶叹气,“大姐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但我却是算命好,他真是一个人把我苦都给吃了。”
就盛长沣那个性子,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打小吃苦,打小看安士君被欺负,他也叛逆。
“这些事情原先我都不知道,长沣也不会诉苦说这些,我回来后,我妈说我弟弟也在这里,我就去打听。”
盛华晶打听到桃李村一户葫芦藤亲戚家里,才知道盛长沣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这小子拧得很。看妈被欺负,他就想护着她,想凶回去,十岁的孩子啊,哪里打得过那个老不死。”
林保根是封建那一套,打不服盛长沣,有一次,直接拿着皮带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掐着提起来,盛长沣也是个硬气的,被掐的要断气了,安士君在旁边跪着哭,才开始求饶说不敢了。
“狗东西,老流氓,就不配活在世上,还生了那么多孩子,垃圾生了垃圾,我就想着哪天老天能开开眼把他收走就好了!”
盛华晶说得气呼呼,想起自己的弟弟,自己的老母亲,眼泪早就流下来了,“要是那时候我在这里就好了,你说我妈,我弟,他们是不是想跑都没地方跑啊!”
盛长沣家里待不下去,就开始到处混,停学去了农场,再到后来当兵,离这个家离得远远的,等再被通知回来,安士君已经去世了。
方橙想到那个画面,半天没说出话来,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要停滞了!
用皮带把他勒得腾空,那其他的暴力呢?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她拿纸巾给盛华晶擦眼泪,知道这种事情也安慰不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些邻居村委,都没一个帮忙的,想想就是她在,估计也改变不了什么。
盛华晶过来说这些,一是昨晚看到林家人,又让她想起这些往事,想得气得一整夜睡不好,心里堵得慌想找人说话。
二来,也是怕方橙耳根子软,怕她要是应了林家人,中了林家人的计怎么办。
“二姐你放心,我没有那么糊涂。”方橙拍拍她的背,“我肯定是和他站在一边的。”
盛华晶心中的石头这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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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方橙下了两个面,也是荤素搭配,汤是用猪骨头熬的,有鸡蛋、有猪肉片,还有两根青菜。
盛长沣看着自己碗里明显比她多出一半的猪肉,纳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