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捏住她的鼻子。
少女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满,“墨墨,别舔我……”
沈沉脸色一黑,她竟然把他与一只猫相提并论,实在可恶。
他再次想惩罚她,伸手欲捏她的脸颊,这回宝言却动了动,因而没捏到脸颊,反而碰到她柔软的嘴唇。
沈沉愣住,下一瞬,感觉到从唇缝里伸出来的潮热柔软的舌头,舔过他的手心。
沈沉仿佛被烫到,立刻缩回手。
沈沉虽无洁癖,但亦喜洁,厌恶口水这种东西。他脸色有些难看,还拿他与猫相提并论,让他别舔,结果分明她才是那只猫。
沈沉想要拿帕子擦手,却因一只手被宝言紧紧攥住,腾不出手来。
他脸色难看,干脆将被舔过的手心擦在宝言衣服上。
当真是只猫,还同墨墨姓一个音。
转念又想,也不能这样想,毕竟他可身心健康,没有睡一只猫的兴趣。
沈沉微低视线,看见少女浓密纤长的睫羽,这样也能睡得这么沉。他倒有几分羡慕,兴许在她身边睡得香,是因为睡觉也会传染。
他轻摇了摇头,没再管她。
马车行驶出御街,与平南侯夫妇在街口会和。沈沉与二人打了个照面,一道出城去。
梁平章十六那日被处斩,二老将他尸首收殓好,装好棺椁,送回南淮。棺椁在队伍最后面,平南侯夫妇二人的马车跟着沈沉的马车,程玉骑着马跟着,护卫们亦骑马随行。
马车都选了没任何特殊标志的,随行护卫们亦着平民装扮,此行南下,沈沉计划微服私访,暂时不大张旗鼓地暴露身份。如此,至南淮时,方便调查出些许信息。
平南侯夫妇与那棺椁,恰好可以用来伪装身份。
初升的朝阳从厚重云层里露头,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当阳光照亮京城大小街道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出城很远。
沈沉好不容易习惯了少女的入侵,哪知道她竟然变本加厉,从他肩上歪下去,整个人半边身子躺进他怀里。而她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指尖,不肯松手。
他轻啧了声,无声地冷冷盯着她。
无济于事,她睡得香浓,一点也感受不到身边的怒气。
沈沉将唇抿成一条线,对着空气冷笑了声,视线再次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那个奇异的念头再次升起。
那一点嫣红,仿佛在诱惑着他品尝。
沈沉剑眉微微蹙着,他们在一起已经四十天,他从未吻过她的唇。
于沈沉而言,唇贴着唇的亲吻,比敦伦一事更亲近。毕竟亲吻意味着要交换津涎,而旁人的口水,多么肮脏。
他想想就受不了。
沈沉凝眸,盯住那团嫣红。
他粗粝的指腹触上去,微微摩挲着,随即碰触到她的皓齿,亦碰到些许津涎。沈沉眉心皱得更厉害,难掩嫌弃,迅速移开手。
果然,那念头不过是个错觉罢了。
想来还是那百日欢的影响-
宝言醒来时已是晌午,她一觉睡了快两个时辰,终于精神抖擞。她睁开眼,对上殿下冷冷的一双眸,怔了怔。
随后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又在殿下怀里!
她迅速弹起来,坐正了身子,睫羽不安地眨动,“殿下……”
沈沉冷笑不语。
这反应让宝言更加不安,“我……我……我也不知道……”
她自觉心虚,垂下脑袋,等待着殿下的教训。
她怎么好端端老往殿下怀里钻啊,难不成她其实对殿下有什么想法?可是没有呀,她对殿下的确没有非分之想。
难不成是殿下长得太好看了,她睡着了就变成个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