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只是这油太凉了。”
小桃应了声道:“那我先在手心里暖热些,再给你涂上去。”
宝言嗯了声,主仆二人旁若无人地说话,谁也没注意到去而复返的沈沉。
沈沉畅通无阻,重新跨入明间时,入目便是这么一幕,宝言白皙的小腿横在圆凳上,小巧可爱的脚趾头微微蜷曲着。
沈沉眸光一顿,想到不久前她胸口呼之欲出的那对面团子,忽地便觉喉头有些干渴。
宝言没想到沈沉会去而复返,手忙脚乱要穿上罗袜行礼,被沈沉叫住:“你还伤着,免礼吧。”
宝言颔首道谢:“殿下怎么又回来了?”
她有些惴惴。
沈沉看她一副受惊的神情,又想到她极力撇清时的说辞,他偏过头,指了指那两枝红梅。
“既然你是送给孤的,孤便收下了。”
平生闻言,知情识趣地将那两枝红梅带上。心里却想,以前也没见您这么喜欢红梅,再说了,红梅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您要是真喜欢,把阖宫上下的梅树都折下来都成,何必单单就要莫良娣折的这两枝?
“孤虽然什么都不缺,但最近挺喜欢红梅的。”沈沉解释了一句,再次转身而去。
宝言道了声恭送殿下。
待回到诸云殿,平生好生将那两枝红梅插进那个细颈窄口白瓷瓶中,又夸一句:“莫良娣眼光真好,这两枝红梅的确开得好看。”
红梅白瓷,装点其间。
沈沉伸手碰了碰那两枝红梅,低头轻嗅,低声道:“她眼光哪里好?分明很差。”
不然怎么看不上他?
平生沉默了,心道,您一副嫌弃的语气,却又低头嗅闻摸看,分明就很中意嘛。
沈沉回身,在汉白玉桌案前坐下,摊开的宣纸上仍留着一个宝盖头。沈沉接着拿起笔,将那个字填完,正是一个宝字。
平生看着,拍马屁道:“殿下的字写得愈发好了,这是莫良娣的名字么?”
沈沉睨他一眼:“难道这宝字是她莫宝言专属?多嘴。”
平生讪笑:“没有没有,属下只是想到了莫良娣的名字。殿下您继续写,属下定然不再多嘴了。”
沈沉轻哼了声,却搁下了笔,不再写了。
他写字是因为先前心不静,但这会儿心忽然静下来了,自然就不必再写下去-
宝言擦了活络油之后,过了一天,到夜里时已经好了许多,疼痛感减轻不少。
今晚是第三天,殿下应当会过来。宝言便先行沐浴,沐浴过后擦了活络油。活络油的气味很大,熏得宝言一身药味,她不大喜欢这味道,低头嗅了嗅,努了努嘴。
夜里风大,廊下那两个大红灯笼被吹得东倒西歪,连带着窗纱的影子也晃动不已。
沈沉在庭阶下站了两个呼吸的功夫,看见那窗纱上的影子弓着腰,又抬起头来。
沈沉垂眸,拾阶而上,掀起厚重的防风帘子,跨过门槛进来。
宝言上前来迎,福了福身。
从她走来的步子里,沈沉嗅到了她身上浓重的活络油的药味儿。
白日里那白生生的半截小腿与跳动的面团子勾出来的欲,在被压抑下去之后,卷土重来,带着些摧毁的意味。
幔帐垂落在地,不知哪里来的风将它摆动,仿如碧波荡漾,涟漪层层,久久未散。
沈沉扣住那面团子,不许它随意跳动。面团仿佛融化成一滩水,在指间流淌着。
宝言觉得这一幕看起来格外色|情,她咬唇压住唇齿间的声音,别过视线。
沈沉却坏心眼地把她下巴掰过来,眸光在她被咬散的嫣红上停留。他腾出另一只手,摩|挲着她柔软的唇,拇指挤进她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