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低沉地在头顶响起,堪称温柔地询问:“做什么?”
相框被宋瑾砚拿去,放在了她远够不到的地方。
宋瑾砚摆弄她发尾,挠着脊背,一路痒到心尖,“怎么办?成睿在看着呢。”
明荔浑身都因羞耻而泛起红。
牙齿嗑绊了下。
宋瑾砚皱了眉,掐住她下颌。
突然翻身,天旋地转,宋瑾砚并拢她双腿,“叫我。”
“宋瑾砚。”
“不对。”宋瑾砚手指往前,抚她有些合不拢的唇角,“喊你以往最喜欢喊的。”
明荔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喊出她依恋的称呼:“叔叔,宋叔叔。”
“嗯。”
宋瑾砚喘了一声:“继续,喊。”
……
次日。
明荔盯着天花板,已经无法直视这个陪伴她数年,精心装饰好的独属于自己的闺房。
宋瑾砚以他一己之力,彻底让她戒掉了叔叔的称呼。
所有的相册还在,书架上,床头柜前,安静地目睹了这一整晚的出格。
明荔脸埋在被子里。
甚至感觉自己每寸肌肤,都浸润了宋瑾砚的气息。
白天的宋瑾砚,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怎么发脾气也不见他生气。
“想吃什么?”宋瑾砚温声细语。
明荔背过身,全然不理睬。
宋瑾砚将她从被子中抱起来,低头吻她额头,“是有哪里不舒服?”
明荔腿间细嫩的皮肤还是红的。
“你让我今天怎么骑马?”她气得伸腿踹他。
“我带你。”
明荔不屑:“才不要。”
他这种正规培训的马术,哪有她的好。她可是和荔枝从小一起长大的。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王若若和谢舟打闹的嗓音,他们已经起来了。
生怕这俩活宝又做什么文章,明荔推了把宋瑾砚:“你先下去吧,别让他们想歪乱造谣。”
宋瑾砚挑眉,笑了声。
言下之意,倒也不是造谣。
“哎呦,砚哥竟然还没起呢?”
为了散味,窗户是开的。
谢舟的声音是从楼下的后花园传上来的。
“你快去快去!”
生怕他们下一句就蹦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明荔不停推宋瑾砚。
直到他先离开,她才火速下床。
小跑着找到个大盒子,将书桌、置物架、床边所有有关宋成睿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暂放在卧室衣柜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之后她会联系阿姨,能捐的捐不能捐的全都扔掉。
昨晚的经历,明荔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早晨梳妆费了些时间。
痕迹一挡再挡,最后明荔索性摆烂,抬步走到桌前,哗啦打开衣柜。
里面成片的骑装映入眼帘,葱白手指挑剔地选了件高领骑装,扔到床上。
明荔出生时,时峥送了匹枣红小马,后见小姑娘喜欢骑马,干脆在宜城买下个马场让她兜圈儿玩。
她爱美,连骑马用的裙装都不愿将就,偏偏老人家愿意纵着,满衣柜的骑装都参考当地的民族服饰改制,针纹繁复精美,层叠的裙摆上还镶嵌着珍珠宝石。
这样就对了。
明荔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
红色骑装,满头长发扎了两根松松的麻花辫,随后戴上同色系的园顶骑帽,对着镜子愉悦地转了个圈。
她蹦跶着从楼梯下去,足腕上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和餐桌前喝着茶等待的几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