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震动声后,手机接通。
也不等那头说话,明荔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十一点不到家别回来了!”
那头环境有些嘈杂。
宋瑾砚笑了一声,说:“好,马上。”
他喝得越多,在外面话会越少。明荔皱皱眉:“你是不是喝多了?助理在边上吗?”
“在。”
“哦。”明荔刚要放下心,突然,电话传来一声带笑的女音。
很动听,且干练成熟——“怎么,有人查岗?”
宋瑾砚:“嗯,太太。”
女声又笑了下:“想不到你还是能被太太管住的。”
后面的听不清,明荔也手快地挂了电话。
宋瑾砚回来的时间,还是比十一点晚了一刻钟。
明荔揉了揉困得红通通的眼睛。
听到声响,她来到门边。
门打开,冯特助朝明荔点头,一眼不敢乱看地将宋瑾砚送进来。
“明…”说一半,冯特助咽回去,“太太。”
上次的高层会议,别人只知是宋太太,只有他知道宋太太是这位小祖宗!那个最不可能的答案,竟成了唯一的正解。
明荔上前扶住宋瑾砚,问到他身上扑鼻而来的酒气,蹙起眉头:“怎么喝了这么多?”
“和政府那批打点关系。”冯特助低声解释。
明荔还想问什么,宋瑾砚已经开口:“回去吧,辛苦了。”
“是。”冯特助封口,随后和明荔告别。
门关上。
“还能起来吗?”明荔弯腰问沙发上的男人。
宋瑾砚微笑摇头。他喝酒虽不上脸,但那双眼氤氲着酒意,明显有醉态。
或许比上次还要醉一些。
明荔有些不信。刚刚不还是自己走过来的?
“我也扛不动你啊。”
宋瑾砚伸手,“试试。”
明荔将他拉起来,皱着一张小脸,忍不住嘟囔:“谁让你喝这么多,下次再这样,真的别回来了。”
“嗯,遵命。”
等到站起来,明荔才发现他并未将重量压在自己身上,明明是可以自己走的。
她面对着他,察觉男人眼中零星的笑意,瞬间明白他又戏弄自己。
才要发火,突然,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萦入鼻畔。
明荔很敏锐,这个味道不属于他们两人。
结合刚刚电话里的女声,她头皮炸了一下,她猛地将宋瑾砚推回沙发,嫌弃道:“难闻,自己走。”
宋瑾砚被推得晃了下神,开玩笑道:“夭夭,年纪大了,经不起晃。”
明荔唇线抿直,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真不管我了?”
她脚步又顿住,叉腰居高临下地看过去。
男人领带微松,露出半截喉结,撩起眼皮看她。因为酒意,他姿态难得松散,配上骨相极佳的颜,举手投足都撒发着诱人的气息。
明荔胸腔火气烧得更旺。有力气招蜂引蝶没力气自己走路?
“不管,自己去。”
放完话,明荔甚至还恼怒地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走。
宋瑾砚也不生气,揉着眉心,很轻地笑了一声。
明荔说不管就是不管,回卧室便重重锁起门。
锁门的声音不小,足以让门外听见。
她竖起耳朵,直到听到外边重新安静下来,确定宋瑾砚已经休息,才闭上眼睛睡觉。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不知是梦还是回忆,迷迷糊糊间,脑中倒映起一个细枝末节到,她几乎已经快要忘记的事情。
十二岁那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