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待多久。
一小时四十分钟时。
浴室门终于被轻轻打开。
明荔扶着门,一抬眼,和卧室沙发上的宋瑾砚视线对个正着。
她脚步顿在原地,“你还没睡啊…”
宋瑾砚微微一笑,体贴地说:“怕你在浴室出什么事。”
明荔选择性装聋,慢吞吞坐在床上。
她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衣,视线对着他:“睡觉吗。”
“夭夭先睡吧。”
宋瑾砚刚刚喝了汤,此刻又进浴室洗漱了。
等待的人突然就变成她,明荔听着浴室里轻轻的水声,瞪着眼躺在床上。
十二点了。
浴室传来脚步声,与此同时,卧室的大灯“啪嗒”关上。
只余两头微暗的床头灯。
明荔一动不动地闭上眼睛,像块钢板一般直挺挺地躺着装睡。
两米二的大床。
男人的脚步声停在另一侧,身侧柔软的床铺微微塌陷。
“夭夭?”
明荔默了一秒,语气模糊的嗯了声,做出被吵醒的假象。
熟不知,颤动的眼睫早已经泄露了心事。
上头传来忍俊不禁的一声笑,“这么紧张?”
“谁紧张了。”明荔下意识顶嘴。
宋瑾砚:“睡过来点,快掉下去了。”
“我睡相不好,会打扰你。”
宋瑾砚:“要我抱你过来吗?”
一秒,两秒。
被子里的小山包往中间移了几寸。
女孩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衣,露出的一小段脖颈雪白,耳根粉红。
宋瑾砚停顿良久,移开视线。
他躺下了。
属于宋瑾砚身上的气息,一点点涌入明荔鼻畔。
他突然翻身。
明荔长睫一动,手指握紧了床单。
却听微弱的一声,床头灯关上,卧室陷入黑暗。
极致安静的环境中,连钟表秒针的声音都清晰入耳。
明荔盯着天花板。
突然。
床单下,她的手心被握住。
攥了满手的薄汗,轻而易举被他发现。
明荔尴尬地手一抽,仍是嘴硬:“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热而已。”
“可以开空调。”
当前室温,十二度。
明荔沉默一秒:“不了,我一会就好了。”
又过了一会。
她实在忍不住,蹬了蹬腿,被子灌进来一阵风。
“睡不着?”
明荔鼓起腮:“马上就睡着了。”
宋瑾砚说了一句晚安。
不多时,他转过了身。
明荔侧头,余光看过去。
紧攥的手终于松下,她轻轻松口气,闭上眼。
困倦袭来,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这一觉睡得虽不算踏实,但好在持久。
第二天明荔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比她平日起床晚了两小时。
身侧平整,也早已经没有宋瑾砚的身影。
明荔眨了眨眼,洗漱后换了身开衫半身裙,出了卧室。
厅上,宋瑾砚正陪着老爷子下象棋。
外公是个臭棋篓子,平日里连明荔都不稀得和他玩。
此刻,时峥朗声大笑,态度和昨天的横眉冷对判若两人。
明荔吃完早饭,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慢悠悠晃荡过去。
宋瑾砚看她一眼,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几局后。
明荔皱起眉,怀疑人生般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