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吃饭。
“你已经来了?”明荔揉了揉长发,瞳孔放大。
如果她没记错,现在才八点。而宋瑾砚他不是向来准时吗…怎么今天提前这么多?
“嗯?”那头音质偏沉。
“叔叔你等我一下,我还没洗漱,”明荔快速翻起化妆箱,漂亮眉眼蹙着:“还要化妆!”
后车厢内,宋瑾砚眉眼几不可见地展开,轻笑:“不必着急,慢慢来。”
明荔鼓起腮,心中腹诽——明明是他来这么早,任谁谁都要急嘛。
“那我先去了。”
明荔用尽平生最快速度化妆换衣,满头乌黑长发也被她用簪子挽起来,盘在脑后,露出精雕细琢的整张脸。
她眨眨眼,镜中的自己也如此动作。
明荔不自觉夸赞起自己:“真好看。”
她来到外公来时住的房间,从带锁的抽屉中摸出户口本,做完这一切,她不由庆幸地拍了拍心口。
还好外公为了和舅舅商量主意,回宜城了,不然她可拿不到户口本。
一路坐电梯下楼,明荔深呼吸一口,来到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轿车。
宋先生一早上费解的行为早已经让司机摸不着头脑,他放弃探寻,下车为明荔开门:“明小姐。”
“早呀,吴叔叔。”明荔打过招呼,弯腰探进脑袋,和宋瑾砚对上视线,想喊声叔叔,张了张嘴,又咽下去。
刚刚才喊了快五十岁的司机,再喊宋瑾砚叔叔…好像不太好。
男人端坐着,骨节分明的手下是一沓文件,望过来的眼神深深。
她极少这般正式,简单的妆容却更加难掩眉眼秾丽,摄人心魄。
“先吃点东西。”宋瑾砚将从宋家带来的食盒拿到她面前。
“噢。”明荔自然地伸手接过。
宋瑾砚看向前方等待指令的司机,平静吩咐:“去民政局。”
“是,先生…”话说一半,发动机嗡一声,熄火了。
从业三十年没有出过一次事故的吴师傅,这一刻,大脑宕机般嗡嗡作响。
“民政局?!您和明小姐?”
宋瑾砚耐心说:“你没听错。”
明荔咬着糕点,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她的心跳如擂鼓,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吴叔叔,你别误会。我和宋成睿已经退婚了。”
“我们,”她悄悄看了眼身侧的男人,强调道:“合法的。”
“…哦,”吴师傅完全被砸晕了,他拿出专业司机的素养,艰难点火,口中念念有词:“合法的,合法的。”
宋瑾砚手指轻抵眉心,胸腔轻轻颤动着笑。看着窗外飞逝的景,他升起后面的隔板,低唤:“夭夭。”
“嗯?”
“从这里到民政局,还有半小时时间。你思考清楚。”
明荔咽下最后一口糕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我不用思考了。”
如果说昨夜是被宋成睿气得想要找个男人碾压他,那么今早,便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一个救了她两次,甚至因为一个乌龙,仍在凌晨五点陪她看日出的男人,绝不会有错。
而相比自己,她则更好奇于宋瑾砚愿意娶她的原因。
宋瑾砚突然伸手,指腹擦过她唇角的糕点末,他目光落在她面上:“夭夭,我大你十岁,我会,也理所应当包容你的一切。今后,在我能力的范围内,你不必受任何委屈。”
“但唯有一点。”
“嗯?”少女凝视她,那双眼睛清澈见底。
“你可以因为任何别的原因和我结婚,但婚姻不是儿戏,婚后我不会再是你叔叔。
“而且,今日你一旦做决定,我不会再给你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