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喘不过气来了,她仰在玉枕上,lin漓望进他眼睛里,偏不肯求饶认输,半喑半哑地挑衅他:“怎么还是冷……有本事今夜都别睡了。”
十日不见,求之不得。
雨是将近寅时停的,照微记得清楚。
宫人不知何时将外面的灯熄了,自未掩实的窗往外望,一片黑黢黢、静悄悄。
她看了一会儿,又酸软难耐地躺回去,祁令瞻自身后将她裹进被子里,动作又变得像从前那般不动神色地温和从容。
“困么?”他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照微轻轻摇头。
“你之前想与我说什么,现在说吧。”
“你现在有耐心听啦?”照微回身瞪他,“可惜我没耐心说了。”
祁令瞻干净薄凉的掌心抚在她肩头,低低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在你心里,我是我,他们是他们,不可同日而语。你待别人好,或有目的,待我好,却是独一无二的。”
照微懒洋洋轻哼,“才没有,你自视甚高罢了。”
只是说着却将他抱紧,埋首在他怀中。
“今夜是我失态,抱歉。”他抚着她的秀发,开始为自己找补,“这样冷清的天气,侯府里只有我自己,我想着你也如此,该过来看看你,不巧……罢了,不说他了。”
照微道:“我还没想好怎么安排逾白,他兢兢业业,不能随便就把他打发走,太伤人心了。”
祁令瞻见不得她可怜别人,只好说:“那就先留着他吧。”
得了好处后的祁令瞻也能暂装出宽容的模样,俯身在照微耳畔道:“我总不至于连他也抢不过,是不是?”
晋江独发
清早的日头照进紫宸殿里, 绣屏上的白鹤熠熠如飞,白鹤身上压着一只细嫩的手,是阿盏正攀在屏风间隙, 偷眼往里面瞧。
沈怀书在丹墀下半天没等到她,又折身回来,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
阿盏转头, 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被太傅发现,连你也一起罚,”沈怀书小声劝她走, “别看了,我带你出宫去玩。”
“真的?”阿盏高兴地抓住他的袖子,“那咱们走吧, 回来我再问陛下。”
走下丹墀, 沈怀书回头望了一眼紫宸殿。今日祁太傅将皇上单独留下, 好像是因为课业的事要处罚他,这种事做臣子的不能旁观,以免损伤圣威,但沈怀书心中清楚缘由。
紫宸殿中, 李遂轻轻卷着袖角, 抬眼偷觑坐在东案的太傅,他的舅舅祁令瞻。
祁令瞻左手握着戒尺,右手翻着李遂交上来的课业,见他半天不吱声, 又问了一遍:“陛下,这《隆中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