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的事。”

两人往寝房走去,苏麻喇姑闻言点头:“沐常在长的是好。”

孝庄摇头道:“这只占一小部分,玄烨喜欢美色,却不是一个痴恋美色的。”

这话让苏麻喇姑更不解了:“那是?”

说到此,孝庄回忆往昔,目露失神:“哀家那时问福临,后宫皆是佳丽,为何非董鄂妃不可,你可还记得,福临是如何说的?”

她问了没想着要人答,苏麻喇姑也不知道如何回。

孝庄苦笑道:“福临说其他人都把他当皇帝,只有董鄂妃不会,他和她在一起,觉得他是他自己。”

柔弱的灯光下,头发雪白的老人坐在床沿,沧桑的眉目间有着难以言说的悔意:“我这一辈子啊!性子要强,当时福临说了很多,我越听越气,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福临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他说他知道自己是大清的帝王,一刻都未忘记过,他只是想在绷紧的日子里,有片刻的轻松。”

“他哭着问我,为什么就容不得他身边多个董鄂氏。”

不知何时,她的眼睛有了湿润,苏麻喇姑拿起手帕,心疼的给她擦拭。

孝庄叹息一声:“我当时只想着护着我们孤儿寡母,守住他的皇位,忘记了,他也受了很多委屈。”

“他们父子俩啊,都一样,玄烨八岁登基,小儿皇帝,受鳌拜的委屈,我的福临六岁登基,也是小儿皇帝,受多尔衮的委屈。”

有时候,孝庄难眠的时候回想,如果当时他们母子俩关系缓和些,没有那么剑拔弩张,结局是不是会好上许多。

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怨她这个皇额娘,是不是就不会走的这么决绝。

苏麻喇姑伺候了她大半生,知道她这一路走来是如何的不易,不知不觉见,也落了泪。

孝庄见她哭了,反而笑了出来,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一时说多了。”

“哀家是想说,这有些男人啊,都是贱骨头,后宫嫔妃个个柔顺时,突然出现个不一样的,当皇帝的可不是得心动。”

“董鄂妃,沐常在”

孝庄的心内比较复杂,董鄂妃给福临的感觉是新奇的。

沐常在给康熙的感觉,同样是新奇的。

不同的是,董鄂妃是有心的,沐常在

哪怕孝庄此刻情绪低落,想到沐常在三个字,还是想笑。

“沐常在傻的纯净,犹如明珠蒙尘,那双眼,看起来就让人心里透亮,有傻气,却傻的可爱,但偏偏她自己又是极为认真。”

见她露了笑意,苏麻喇姑也跟着笑了出来:“可不是,那日进宫说的话,明明无一句能听的,却她自己说的认真,像是世间真理一般。”

“那奴婢更是不懂了,若是如此,为何太皇太后之前委婉的劝过皇上,让他不要幸沐常在。”

“哀家不过是想看看,皇上能忍到何事,现如今知道沐常在耳闻能诵,过目不忘,才让敬事房做了牌子,还算可以。”

耳闻能诵,过目不忘,连她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都心动的想要接近,更何况是玄烨。

康熙是孝庄带大的,自是知道他那颗好学爱才的心。

想到此处,又展开刚才康熙给她看的纸张。

嫌弃的不行:“你看沐常在这欠条写的,别说皇帝看了气,我个老婆子都难受,耳闻能诵,过目不忘多大的才,连字都不认识。”

苏麻喇姑:“可不是,奴婢都痛心。”

被苏麻喇姑伺候着躺在床上,孝庄闭眼前,在心里喃喃道,这次哀家放任不管,结局会是好的吗?

出了慈宁宫的康熙,神清气爽,梁九功自然要随着主子一起高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