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头枕到她的手上,后来干脆躺到她身边,翻过去轻轻抱着她。
“您可不能走,我自小没娘,现在我爹也走了,您要是再走了,谁来疼我”
她等着姨母说话,却听见她呼吸平缓虚弱。她竟已经睡过去了。
青岚的眼泪这才唰地淌下来
已经过去了四五日,许先生那里还没有消息。
这样厉害的大夫大概实在难找,即便找到了,人家又怎肯舍近求远跑到厉城来治病。
她知道,托给他的这事也实在是难为人了。可是紧要关头,她除了他也实在想不出别人。
说起来可笑,她对他了解得不多,却又对他很放心。到现在,她也只知道他叫许四,连个正经名字都不知道,而她给他的名字更是无处可查了
这一日下午。
夕阳刚挂到屋檐角的时候,刘家来了位客人。
那人五十来岁年纪,穿了身杭绸的外氅,头戴东坡巾,身上背了个药箱,下了马车便急急地来叩门。
下人问他找谁,他说他受一位许先生所托,来给这家的大夫人看病。
刘家的人既不认识什么许先生也不知道他是谁。
他急得脑门冒了汗,想了想又道:“你们家里是不是来了客人,姓申。你叫她来,我跟她说。”
下人即刻想到青岚,以为他只是口齿不利落说错了音,便急急将青岚请过来。
青岚这才知道许先生竟真从京师给她弄了个大夫来。
那人见了青岚,上下打量个没完,苦笑着道了句:“难怪他这么卖力了。”
青岚听得云里雾里,那大夫却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给她。
青岚打开一看,是许先生的字迹:
“请告知疗效如何,及近日能否到蓟州法藏寺一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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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沈初月尝够了求而不得的苦。
她是制丝皇商“沈半城”的嫡长女,倾国的容貌更是名动金陵城。
上门提亲的人如过江之鲫,她却偏偏只爱那个少言寡语却温润无双的吴世恩。
虽然吴世恩似乎更喜欢她的庶姐,但她自小千娇万宠地长大,连星星也要得,心上人怎就要不得?
那一年,她终于得偿所愿,嫁给了吴世恩,还带去了沈家一半的产业做嫁妆。
父亲却自此与她断绝了来往。
她对吴世恩掏心掏肺,也把吴世恩的温存体贴当了真。众叛亲离之际,她以为她只要有他就足够了。
直到有一日,沈家骤然破败,双亲近失,她从云端跌落,连死都没有葬身之处,才真正认识了这个枕边人。
可笑,她以为她终于捂热了他的心,却不知人心才是世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一世,她看破了那些无谓的情与爱,要以一己之力挽起沈家这座将倾的大厦,补偿那些疼她护她却被她所伤的亲人—
也包括她的兄长沈昀。
她亏欠兄长的实在太多。上一世他为家里的事所累,终身未娶,此生她要为他寻一位贤惠美丽的妻子,与他恩恩爱爱,一生一世。
她为此费尽心思,但他却总是很不上道,让她白费苦心。终有一日她忍无可忍,想问问他到底还想要什么。
沈昀那一日极少见地醉了酒,苦笑中望着她,显得绝望而痴迷。
“我想要什么?枉你活了两世,竟还是不明白即便我说出来,你敢听吗!”
沈初月被他说得糊里糊涂,终于有一日,她从门缝里瞥见吴世恩与沈昀剑拔弩张地说话。
“我再次警告你,收起你的龌龊心思,离我妹妹远一些。”
“我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