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认真专注。
沉璧抬脚走过去,好奇地问道:“你在写什么?”
听见这话,季尧放下笔,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沉璧走到书案后,刚一坐下,就被人揽进了怀里。
季尧指着桌上的画像,低头看向沉璧:“如何?夫人可满意?”
只见桌上展着一幅画卷,一名女子坐在梅花前,嘴角带着抹笑意,恬静淡雅。
沉璧一愣:“这是我吗?”
“自然是你。”
季尧看向身边的人,大手抚上她的脸庞,摩挲着她的唇,低声道:“一直都是你。”
他眼眸深邃低沉,挑起了沉璧的下巴,刚要凑近,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阿姐!你在屋里吗!”
阿战大步跑进屋子,一绕过屏风,看见沉璧猛地站起身,旁边的季尧也拿起笔,展平着桌上的画卷,神色颇有几分不自然。
阿战疑惑道:“你们在干什么?”
沉璧脸色微微发红,看了眼季尧,季尧瞧见她的目光,咳了两声,抬头看向阿战:“有事?”
阿战立即跑过来,上前揽住沉璧的肩膀,笑着道:“刚才白家传消息过来,说白夫人有孕了!”
闻言,沉璧顿时笑了:“真的!那太好了!”
她看向季尧:“一会儿吃完饺子,我们去白家看看吧!阿霜上次还说,要我给她买西街的果子吃。”
季尧笑着点头:“好,听你的。”
沉璧脸上微微发热,一转头,瞧见阿战在偷笑,她立即去打他,嗔道:“笑什么,臭小子。”
阿战依旧笑着,他拉起沉璧的手臂,撒娇道:“阿姐什么时候,也能生个娃娃,让我做舅舅呀?”
一听这话,沉璧的脸瞬间更红了,她用力拍了下阿战:“臭小子,赵老把你嗓子治好之后,你倒是聒噪得很,什么都敢说!”
阿战笑着跑开,对旁边的季尧道:“姊夫,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季尧站起身,笑着道:“好了,你阿姐脸皮薄,别打趣她了。”
他上前揽过阿战的肩膀,朝外面走去:“会包饺子吗?”
“以前学过吧,不太记得了。”
“姊夫来教你,走吧。”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沉璧在原地站了会儿,刚要走出去,忽然间,她看见了桌上的画卷。
桌上画卷的人,手里正捻着一朵梅花,笑着站在梅花中,身上穿着赤红的袄裙,犹如灿烂的骄阳一般,明媚热烈。
她看了半晌,默默移开目光,走出了房门。
门外,大雪已经飘然落下。
白雪衬着红梅,似是一片白茫茫中,点缀着几抹明艳的红。
沉璧站在廊下,院中的人影已经不见了,石桌上也空空如也。
天地苍茫之间,只剩下她坐在廊院之下,看着院中绽放的红梅。
蓦然间,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夫人怎么自己坐在这里?”
沉璧转过头,看见身边坐下一人,依旧是蓬头垢面、不修边幅。
赵济笑着对她道:“他们都跑去前院煮饺子了,夫人怎么不过去?”
沉璧看了他半晌,忽然,低声说道:
“那件事,还请您,不要告诉他们。”
赵济看向院中的梅花,捋着乱糟糟的胡子:“一切都是天命,夫人也自当顺应,不必纠结。”
沉璧点点头,望着天空缓缓落下的大雪:“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雪越下越大,不知何时,身边的赵济也离开了,正剩下沉璧一个人。
身边寒意渐盛,沉璧决定离开,刚站起来,蓦然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