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这数月间,每每舒玥与妖兽对战,谢兰往往按耐不住便要出手相助,白翊却平静将她拦住,让舒玥独自对战,除了舒玥委实难敌之兽,绝不轻易出手相助。
往往舒玥斗败妖兽将之击杀之后,白翊都会主动帮她收拾妖兽尸身,将精血、皮毛、精肉等等各自分开后让她收入储物戒内。他淡然与她相视,眸中却有一丝赞赏之意:“道友师尊定然极擅斗法。”
舒玥不知他怎么忽然提到了父亲,歪歪头,眼神不由有些疑惑。又听他道:“妖兽要害之处一击得中,其余部位皆无损伤,并无一丝浪费,俱能做交换之用,若非道友师尊言传身教,道友焉能有这般精妙斗法之术?”
白翊这般夸奖并非只是私心而为,也有却有一定道理。大多低阶修士因为缺乏斗法经验,与妖兽对敌之时手忙脚乱,术法胡乱使出,不仅未能伤到妖兽,反而还浪费了己身灵力。就算杀了那妖兽,妖兽尸身已是零碎不堪,并无太多可用之处了,不知浪费了多少资源。如舒玥这般能镇静与妖兽对敌而丝毫不乱,并且还能不伤妖兽其他有用部位,一举击中要害之处,已可说是低阶修士中难极为得的了。
舒玥听说此话,不由笑的眉眼弯弯,嘴角高高扬起,还不自觉地不住点头,一副十分开心的小模样。虽然不敢像白翊夸奖她这般自称擅于斗法,但听到夸奖谁能不心生欢喜?
何况,这斗法之术并非父亲,而是师兄所授,白翊不知他所夸之人其实乃是师兄。想到师兄的温柔笑意,不自觉的脸上沾上丝红晕,嘴角笑意更甚。
白翊不知舒玥心中所思,只是见她欢喜笑容并眉眼温柔,颊染红晕,清冷绝逸的脸上也稍稍褪去冷傲,眼中亦被勾出一丝笑意。骤然间便如一位世外仙人沾染红尘,坠入凡间,有了丝鲜活之意。
谢兰立在一旁只觉无脸去看了,她的清冷孤傲小师弟竟这般“谄媚”,若被同门看见,恐怕要惊掉一地下巴了。
舒玥经得此事,私心认为白翊不仅相貌一等一的好,眼光更是一等一的好,对白翊越发有好感起来。
只是谢兰与白翊毕竟不是陪舒玥历练,而是前来寻找那神医弟子,所以三人一行虽然遇到的妖兽不少,但是遇见的修士却并不太多之后,不由都有些焦急起来。
许是道场太大,修士们进来之后各自分散,一处之中并未有太多修士。舒玥见状不由替二人越发忧虑是否能寻到那神医弟子。
一日,三人经过一处茂密丛林之时,遇见了对面来了一行修士。众多玄衣男修士将一位颇为年少的开光初期容貌明丽娇艳的女修士拱卫其中。她身着大红印花百蝶穿花纹月华裙,头梳百花髻,发髻中插着一只六面镶玉花钗,打扮十分华贵逼人,一看便知是一位身份贵重之人。
双方打了个照面,那女修士见到白翊,立即喜动颜色:“白师兄,我可算找着你啦。”
白翊却眸光冷淡,声音清冷道:“姑娘自重,你我无亲无故,如何能以师兄相称。”
那女子霎时脸上浮起一丝尴尬之色,很快又一脸欢快之色的娇嗔道:“师兄,天下修士是一家,何必要分的这么清楚明白呢?”
白翊却一句话也不愿再答,便欲从那一行修士中穿行而过。谢兰脸上却颇有些尴尬,不知是走是留。舒玥从未见过白翊这般冷淡且不近人情的模样,倒是有些讶异。
那女子立刻张开双手,拦住白翊去路委屈道:“白师兄,我好不容易寻到你,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冷淡?”
白翊答也不答,一眼也未看她,径自便要转身从那群玄衣修士中穿身而过。那女修一脸恼怒,一跺脚让那群男修将白翊去路拦住。
谢兰见状忙出来打个圆场,笑容亲切道:“李道友,我与白翊师弟还有要事在身,师弟因此有些焦急,失礼之处还请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