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垣亦不揭穿,只是微笑点头,“好。”
舒玥见状放松下来,看来师兄也不在意昨晚之事了嘛,说不定他也不记得了呢?只是她忘了,修士神魂何其强大,几乎可说是过目不忘了。这只不过是她自做鸵鸟,自欺欺人罢了。
二人打开洞府石门便出了洞府,洞府之钥仍旧收好,虽然他们并未得洞府主人传承,但身边之人未必无缘传承。
洞府之外舒玥并未感到有修士在,但静垣却蹙了蹙眉,告诉他有一金丹中期修士在远处以神识监察此处,那修士的神识他在打开洞府时收之不及便被他察觉。
静垣不喜那修士不过一金丹,竟敢妄自窥视他的行踪,缀在这洞府附近想也知道没打什么好算盘,不过他此时没那么空闲与他计较,不过放开己身神识刺入那修士脑海之中,只听见一声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从远处传来。
舒玥一抖,原本站在自己飞剑上的她,差点被那惨叫声惊得一个趔趄跌下来,还好静垣及时飞来将她稳住。
舒玥知道那金丹被师兄神识一伤,恐怕轻则神魂重伤,重则性命不保,却对那人一点怜悯之意也无。
修真界之中便是如此,修为低者胆敢冒犯修为高者,那便是自寻死路,若是脾气好些的不过杀了便罢了,脾性阴狠的杀了还会将他神魂拘出,多加折磨。
他这般行为几可说是不知死活了,师兄这般处置,若是他运气好能撑到回城,得到补魂之药,便可捡回一条性命,只是从此仙缘大损,能修到出窍便是万幸。
她即使是刚出宗门那时便知,善意需对良善之人,若是对那不怀好意之人怀有善意,那便是愚不可及了。
二人并未回柯刑府去,而是往东去。
经过两日昼夜兼程的御剑飞行之后,舒玥的御剑之术已是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静垣笑着说与他也没有相差了,都能按心意前行,而不会左右不定了。
舒玥这回明明白白听清楚了师兄是在调侃她了,忍耐不住,违背乖巧懂事的性格,做了十六年都没有做过的事翻了个白眼,朝静垣。静垣更是闷笑起来。
他们到了盱堰州的中心榆实府。此处与那边陲之府果然景象又是大为不同。
此处几乎不见凡人,行走修士中虽说低阶修士最多,但金丹修为不甚稀奇,元婴亦是不少,出窍修士一路行来也遇见了两三个,更往上的修士静垣已是感知不到。街面之上也是人声如沸。
但由此可见此处修行之盛!
在城内不过稍稍看了看,舒玥就看到了身穿袈裟,口诵佛号的佛修、身躯坚硬如铁,皮肤泛着淡淡金光的体修、手持乐器,身姿风流的音修、身带浓郁药香的医修以及一身黑衣、脸色惨白的鬼修等等。
可以说得上是众修云集了。
在这城内亦有宗门产业,不过只是家灵器铺子,并无客栈。他们便寻了间挂了一绣了三足金乌的旗帜的客栈走了进去。
客栈掌事乃是一身着烟罗紫色罗裙的貌美妇人,这位管事也是位元婴后期修士。
她见二人相貌出众,穿着打扮皆是不菲,气度不凡,端得一副大宗门子弟风范,喝退原要上前的小二,亲自迎了上去。
“这位道友与这位小友,可是要住店?小店乃是烈阳宗产业,住在这儿保管没有宵小之人前来相扰。”这烈阳宗正是此处最大的修真宗门。
“正是。这位道友,不知贵店可还有合适小院可供某与师妹同住?”
“道友来的巧,恰还有两个客人退了院子。现有一院有一屋和一院两屋的院子,倒不知道友需要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