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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 洱珠 50206 字 1个月前

如今确实逃不开,亦寻不到出路,且命运如何不由她定,可何必惴惴不安为难此时的自己呢?

不再将他的愠怒与威胁放在眼里,自然也就看淡了,心境也能愉悦些。

温迟迟略微躺了一会儿恢复了些力气,便起了身,身上黏腻,她做不到就这样睡过去。

将下榻门外便传来了叩门声,她抬头便见着晴雨晴雪推门而入,她当下慌张,忙随意地披了一件衣裳试图遮掩身上的痕迹。

晴雨与晴雪却十分有眼力见,不曾抬起头乱看,一人端来水给温迟迟擦拭,一人去身后换被褥。

温迟迟见着晴雨面不改色的模样,倒没有那般羞怯了,她接过水壶与铜盆,颔首道:“我自己来便好,有劳了。”

宋也出净室时恰好看见香腮乌鬓,肌肤胜雪的小姑娘规矩地着了一身寝衣躺在被褥中,眼睛已经合拢上了,神情柔和,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果然只有睡觉时才不会张牙舞爪地顶撞他,这副模样才最喜人。

宋也没有因为她失礼不满,相反内心却升腾起一丝不可多得的柔软。

他走过去,替她将杯子盖好,闻着她身上的浅香养了会儿神,又听见她呼吸声清浅而细密,顿了顿,他转头看向她,凝神看了她一会儿。

微微叹了口气,将她捞进了怀中,用大掌丈量了一番她的腰际,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这才安稳地搭在她的腰上,阖上眼。

温迟迟今日本就累极了,又被他折磨了近半个时辰,周身上下都劳累着,刚要进入梦乡,便被他的一番举动弄的惊醒了。

她本就抗拒他,被他箍在怀中更加不舒服,此时更没有办法入睡了。

她凝了凝眉,心中计算着时间。

窗外有鸦雀飞过,凄厉的嘶鸣声在外,低垂的烛泪在内,已经是后半夜了。

温迟迟缓缓睁开了眼睛,幽幽地叹了口气,“倘若没有第三种选择,我宁可是死了,也不愿待在你身边。”

宋也正睡着,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凝眉问:“什么?”

温迟迟没再应他,闭上了眼睛,只安静地等待。

宋也见温迟迟没有应声,只当她说了梦话,将她往怀中拢了拢,不自觉地轻拍她的后背,却在动作进行了一半之际顿了下来。

他蓦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半晌后,他将温迟迟从温暖的被褥中提了出来,看着她一张无辜的脸,只觉得气血翻涌,他沉声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温迟迟缓缓睁开眼睛,眨眨眼睛,一副极为无辜的模样,“又怎么了,郎君?”

宋也一天气了好几回,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调节成好脾气的模样,此时看见她惺忪的神情与无辜的语气。将平静下去的心绪又被点着了,心中窝起了一阵恼火。

竟然连睡觉时也想着离开他之事。

为了离开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又何曾真正将他放在眼里?

当真是好得很。

这阵恼火较以往更甚,只他未曾意识到,以往数年熏陶的身为贵族子弟的教养与伪装体系已经无声地瓦解了,全然地坍塌了。

宋也被气的连连冷笑,盛怒之中手攀上了她细嫩的脖颈,骤然收紧,他阴恻道:“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温迟迟喘不过气,手攀上他的大掌上,急促道:“我我不知哪里又惹着郎君不快了”

宋也冷声道:“你将宁愿去死,也不愿待在我身边之话再说一遍,我便立即全了你的心愿。”

“只我不保证给你留全尸,也不保证在你死后会不会卸下你的头颅挂到温家,让你的寡嫂瞧瞧你的死相,余生都走不出来。”宋也脸色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