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也许也不需要说什么,两人对视一眼后,都已经是心照不宣地和解了。
林娇自己撑着伞,跟在他们后面。
秦府设着灵堂。
虽然皇帝不追究秦家了,但秦牧毕竟身份特殊,所以丧礼上也无外人。
秦老太太与秦夫人都跪在灵堂里,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悲痛欲绝,却还不得不强忍着。
如今秦家也只能靠着她们撑着了。
秦霜看着那边的木棺,紧握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了手心里,然而直到下人为她拿来了孝衣,她也没有流下半滴眼泪。
看她接过了孝衣,林书南原本也想伸手去拿的,下人也没多想就要给,秦霜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拿下去!”
林书南和那下人都是一愣,下人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迟疑地将孝衣收回。
“林公子,”秦霜叫他,“您是客人,来吊唁父亲,便正常的方式来吧。”
林书南伸出的手,半天没有收回,哀伤又祈求地开口唤她:“霜儿。”
林娇听得心都是一紧。
哥哥的意思自然是以女婿、家人的身份为秦伯伯守灵,但秦霜却说他只是客人。
林娇的脑袋瓜有些转不开了,秦霜姐为什么这么说?
显然,也不仅是她,连秦夫人都意外地看了过来,想说什么,看着女儿坚决的目光,才又噤了声。
她在划分界限。
林书南察觉到了,他只能压下所有的心慌,先顺着她:“好。”
林娇看着那奇怪的两人,心上像是要难过死了,原以为千辛万苦迎来了心意互通的结局,可如今看着,怎么不是那么回事。
秦霜已经穿上了孝衣,跪在灵堂。
林书南站立一会儿后,回头看向茫然无措的林娇。
“娇娇。”
林娇顺着他的手势走到了跟前。
“秦伯伯生前对你我都多有照顾,一起拜一拜吧。”
林娇看了一眼那边跪着的人,低眉敛下了所有的心思,点头:“嗯。”
她随着林书南一起跪下了。
面前纸钱烧着的火映得她眉心微微发烫,低头的一瞬间,她透过火光,仿若看到了秦牧的面容。
又仿若看到前世灵堂的自己。
即便是亲身经历过,她也无法说出感同身受这种话。
“秦伯伯,”林娇心里默念着,“请您一路走好,也请您……保佑秦霜和哥哥。”
她甚至也难得地磕头时头一直挨到了地上,唯恐心不诚。
待两人起身,秦霜亦像对待客人一般对他们行礼。
这太奇怪了,林娇甚至不用去想哥哥的心情,连她自己都是胸口
闷闷的。
“秦霜姐……”
话才出口,就听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