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裴玄知,”她开始替自己话少的未婚夫套近乎,“裴大人裴大人多见外。”
“哎哟喂,我的小心肝这就心疼起未婚夫了。”钱夫人打趣。
他们一片其乐融融,钱季洵就在一边看着。
父亲性子顽固得很,上一世,妹妹不顾他的反对嫁给了林锦正,他便称没这个女儿。
他们谁也不服软,一直到妹妹去世,大受打击的父亲更是恨透了林锦正,死也不愿来京城。
只是国公府没落后,他还是于心不忍,对于母亲偷偷给妹妹的孩子寄钱财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也定期收到了娇娇报平安的回信,所以谁也没想到娇娇会过得那么凄惨。
他将娇娇的尸身带回去时,母亲哭得撕心裂肺。
“我可怜的孩子!”她趴在棺材前,谁也拉不起来,“都怪我!都怪我!我怎么不去看一眼?我怎么能真的撇下我的孩子!我有什么脸去见玉芝!怎么死的不是我啊?”
她捂着胸口,哭得几近昏厥。
父亲就站在一边,没有落泪,没有开口,静静地站立了许久许久。
后来他好不容易将母亲带去了房间,夜里去灵堂时,却听到了父亲小声的哽咽。
像是在压抑,又终于压抑不住,于是那哭泣,一声大于一声。
他隐约听见了哽咽的对不起,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他想起从小到大,父亲对几个孩子都尤为严厉,唯有对妹妹时,总是心软许多。
小时候几个兄妹一起犯了错,被他用戒尺惩罚,打到妹妹时,父亲会明显犹豫了,然后轻轻落下。
饶是如此,娇生惯养的女娃也会大声哭出来,于是打了人的父亲赶紧将她抱起来,板着脸训斥几句便急匆匆地出去,还没走远,就能听到他轻柔的哄声。
“好了好了,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往事仿佛还历历在目,谁能想到……
从那以后,父亲就像是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经历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位老人的身体都是大不如从前。
还好,这一世,自己能帮助他们弥补这个遗憾。
而兴奋地跟外祖父、外祖母叙旧后的林娇,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瞪成了铜铃,猛然看向了钱季洵,伸手指过去。
“外祖母,他……他……”
他叫你们爹娘!
“嗯?”钱老爷没好气地扫了一眼这个向来桀骜不驯、不服管的儿子,“那是你大舅舅,你应该知道了吧?这小子没欺负你吧?”
钱季洵很委屈,他一个皇帝来了也不一定请得动的神医,被这小丫头呼来唤去,谁欺负谁啊?
大舅舅?
林娇脑海里迅速开始回忆自己那一系列行为,咽了咽口水。不过,她只在自己身上找了一刻问题,就马上开始想起钱季洵的错了。
明明是他不告诉自己身份,又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