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当我大汉无人了么!”
他一拍案几, 盛怒异常,“和亲和亲!这是和的什么亲!”
“匈奴蛮夷也,不知礼, 不识教化, 与他们和亲, 那是送羊入虎口!”
“陛下圣明一世,怎会在这种事情上昏了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纵然和亲求好,蛮夷也不会以心相待,如此一来,和亲便毫无意义!”
“陛下和的一手好亲啊。”
英布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回神之后惊叹无比——
“可惜人家不止想要公主,更想要国母和大汉疆土。”
英玉骑马在英布身侧,听英布越说越离谱,眉头不由得蹙了蹙。
——哪怕身后跟的全是亲卫,口风极严,不会乱说话,但这种话也不可乱说。
“阿父,不可妄言。”
英玉打断英布的话,“为人臣子,当谨言慎行,万不可祸从口出,没得牵连无辜。”
“嗐,我这哪算祸从口出?”
英布抬头瞧着天幕,神色不似方才轻快,“这位匈奴单于才是真正的祸从口出。”
“等着吧,咱们的陛下可不是当初对阵项羽的陛下了。”
“此话一出,大汉匈奴再无和亲可能!”
“欺人太甚。”
张良拧眉,脸色温怒。
张夫人瞧了他一眼,“你又不是陛下,你生什么气?”
“不是整日常说什么道法自然顺其自然,既然顺其自然了,又何必为这种事生气?”
张良噎了一下,“那也不是这个顺其自然法。”
“此等羞辱——”
“大汉早就被羞辱了,也不见你们怎样。”
张夫人打断他的话,“当初和亲匈奴,不也是羞辱?”
“当初那口气咽得下,这口气有什么咽不下?”
“这岂能混为一谈?”
张良道,“和亲公主乃人臣,享大汉之供奉,自当为大汉排忧解难——”
张夫人更奇怪了,“和亲公主享大汉供奉,国母难道不享大汉供奉?”
“和亲公主为大汉排忧解难,国母更当如此。”
“当然,不止国母要为国家挺身而出,太子陛下更当如此。”
“谁打输的仗,便叫谁去和亲。”
“没道理他打输了仗,便将别人推入火坑,还美名其曰为享大汉供奉,便该为大汉献身,要我说,享天下供奉最多的明明是——”
“夫人慎言!”
张良连忙捂住张夫人的嘴,“这种话岂是我们能说的?”
“狗胆滔天!”
吕鬚火冒三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阿姐也是你能想的人物?!”
“口出妄言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
“什么东西!”
“真当我们大汉没人了?”
“我呸!”
“大汉再怎么没人也不是你一个蛮夷贱类能欺辱的!”
吕鬚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来人,点账!”
——她要散尽家财,支持陛下打死这只癞蛤蟆!
萧何惊了一瞬,“果然是蛮夷之地,不知尊卑,不知礼仪。”
——“我朝国母岂是他能羞辱的!”
“人家就是羞辱了。”
何同气得够呛,“先羞辱陛下,白登之围让陛下不得不和亲。”
“陛下百年之后,又羞辱娘娘,要娘娘远嫁于他。”
“这叫什么?”
“这叫得寸进尺!”
“这叫蹬鼻子上脸!”
“快别说了。”
萧何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