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噎,小声嘟囔道:“我自己也可以。”
“嘴硬。”
“…我可没求你指导我。”
“好啊,宴止川。”
宁如召出剑,突然来了兴致,“不把你打到心服口服,是不是就还在小看我?”
话音未落,宁如便挥剑向前飞去,少年眼眸微微睁大,横剑接了招。
碰撞的剑声在夜色中尤为清亮。
宁如一招比一招更猛,将他逼到了墙角,“怎么,承认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吧?”
少年微喘着气,吃力地应着,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宁如笑道,“怎样,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打败我……”
宴止川垂下眼,“嗯……那行吧。”
宁如笑着收剑。
谁知,趁着宁如松懈的这秒,宴止川目光一凛,出其不意地出招。
哐的一声,他迎上了一招。
接着,攻守倒转,少年在宁如惊愕的目光中勾起唇,“都说不需要了,宁如老师。”
他很喜欢在这种微妙的场合下,唤宁如老师,慵懒又磁性的嗓音,带着半分嘲讽,十分狂妄,总是能把人气得不行。
宁如撇嘴,低声道:“……跟他比,这个真是难教。”
宴止川竖起耳朵:“另一个,谁?”
“没——有——谁。”
他思忖几秒,微微眯起眼睛,“是你的那位同门,你也教他练剑?”
不是吧,这联想得也太快了吧。
宴止川不知为何,声音的压迫感强烈了些:“是吗?说。”
被这么一威胁,宁如扬高声线:“对啊,人练剑时听话得很,性子乖巧,说一不二,你看看你这小黑蛇反而跟我对着……”
下一秒,少年突然使剑而来,动作出手都比之前凌厉许多,出招迅捷,下了死手。
急忙应战的宁如被破了第一招,接下来的节奏便乱了套。
一个恍神,便被击飞了剑。
宁如瞪大眼睛。
被击飞的剑落到地上,发出清亮的声音。
回过神,便见面前的少年倾下身子,额前的碎发也随之落下,他轻轻扬着唇角,仔细听却听出一丝咬牙的味道。
“你教了他一下午,他可学会了如何击飞你的剑?”
“若是连这都不会,倒也不必学了。”
少年每句都弥漫着鄙夷和嘲讽,“白费功夫。”
这、这就是反派的狂妄吗?
不过,为何感觉他对凌时初产生了莫名的敌意。
难道说,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