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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理出牌的:“行,那就算了。”

什么就算了,余海林反锁着堂哥的脖子:“那我跟你没完。”

长高就想造反,余景洪没什么威慑力地说两句,甩着手里的钥匙:“接你姐,去不去?”

余海林脸色一僵:“我忘了她今天回来,我死定了。”

说完拔腿就奔回房间,也不知道去收拾什么残局。

看来这个家的食物链顶端暂时没有变化,余景洪发出一丝慈悲之心:“帮你拖她两个钟,记得快点。”

也不管堂弟听没听见,油门一踩出发。

他拿到驾照没多久,平常没有练习的机会,不敢开得太快。

好在他出门早,晃悠悠地到机场还比堂妹的航班降落还早。

这个时候,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像是纽带。

余景洪左右看,第一次品出作文里最后一段升华的那种欢声笑语。

他陡然有种自己是全世界最好哥哥的错觉,见到人想着邀功。

可惜余清音只知道催:“快快快,还有十分钟加收停车费了。”

余景洪的脚步也跟着加速,一边说:“8块钱我还是有的。”

这是8块钱的事情吗?余清音忙里偷闲喘口气:“不要告诉我,不包邮的东西你还买?”

余景洪:“加上邮费也比较划算啊。”

真是夏虫不可语于冰,余清音彻底丧失跟他对话的欲望,拉这个箱子闷头往前走。

余景洪两只手都不得空,中间还下了个楼梯,比她还累得慌。

两个人坐在车上像打过一场仗,双双长舒口气。

余景洪辨认着往出口的方向开:“中午吃什么。“

余清音在回复短信,随口说:“都行。”

这世上最叫人讨厌的答案就是这个,余景洪自己决定:“你弟说实验对面有家新开的烤肉店。”

余清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只顾着打电话。

商务人士就是不一样,派头支棱得足足的。

余景洪趁着她安静的空隙:“很忙吗?”

余清音:“还行,主要是有两个广告临时要改。“

余景洪:“什么甲方,过快年也不让人好过,没人性。”

余清音的嘴角微微上翘:“是我让员工改。”

哦,那凡事都有两面性嘛。

余景洪用自己那点急智改口,兄妹俩唠闲话。

余清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吃完饭打个哈欠:“回家睡觉。”

余景洪看一眼手机上堂弟的求助短信,说:“等会,我再买个奶茶。“

他买了奶茶买杂粮煎饼,愣生生再拖上两个钟。

余清音都在车上睡了两觉,一睁眼看到家门口还有点迷迷瞪瞪的。

余景洪已经是尽力而为,一边琢磨着堂弟到底在干嘛。

在楼梯口,他就听到叮铃咣当的声音,心想这是拆家呢。

家,肯定是没大碍的,但乱七八糟的拆得也差不多。

余清音看着自己房间地板上的包装和零件:“快递到你就跟我说装好了。”

余海林当时还以为就组装两个小柜子用不了多少时间,没想到一天拖一天现在亡羊补牢都来不及。

他尴尬笑笑:“马上,马上好。”

这家里,眼皮底下发生什么事,都瞒不过余清音。

她道:“你二哥帮你争取多少时间,我也没看你好出个啥来。”

余景洪还以为躲边上就没自己的事,袖子一撸说:“主要是缺个我,半小时,等着吧。”

很会说大话,就是实力没跟上,最后还把大人招过来。

臭皮匠反正多得很,垒起来不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