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移话题:“我明天是八点到吗?”
余清音顺着:“对,合同签的是四个小时,超时的话记得跟我说。”
又叮嘱;“多笑笑,跟人好好打招呼,就拍几张宣传照,自己ok吗?”
许致远:“凯岩陪我去,应该没问题。”
听上去可不是这样子,俩锯嘴葫芦凑一块能有什么好。
余清音一颗心跟着提起来,想想说:“我过两天就回b市,再坚持一下。“
许致远对经纪人的行程一知半解,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说:“我们可以的。”
余清音:“我的暑期实践是去社区中心摆摊做法律咨询。”
许致远恍然大悟之余又有一点疑问:“那边可以摆摊吗?”
余清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们院一直有的合作项目!“
原来如此,许致远觉得自己估计是被太阳晒出毛病来,讪讪笑:“那你忙。”
余清音今天要做的事情基本完工,挂断电话开始发呆。
她不折腾点事情心里空落落的,到厨房把所有的烘焙工具摆出来。
很快丁零当啷的碰撞声就响起,半小时后飘出巧克力的香味。
余海林本来在院子里做野人,闻见味凑过来:“下午茶吃点啥?”
余清音要答话的时候才发现冰箱里没有奶油,改成:“戚风夹果酱。”
这是什么搭配,余海林眼睛转一圈,没有提出质疑。
反正他吃什么都挺香的,囫囵两口吞下去。
这一家男的,基本都是这作风。
余清音已经见惯不惯,自己冲杯咖啡,坐在树底下慢悠悠地吃。
夏日蝉鸣呱噪,不知道哪家的狗有气无力叫两声,村庄里几乎寂静。
很莫名的,余清音想起从小到大在家消磨掉的每一个悠长假期。
然而现在的她是过客,短暂停留后又得一个人回首都。
半个多月没住人的屋子里若有似无的灰尘味,余清音进门后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行李箱踢到边上,利落地打扫卫生。
等从里到外都焕发生机,外卖员也来了好几个。
东西都是岳阳买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忙里偷闲的掐着点订。
余清音躺在沙发上,拆开一包爱吃的薯片,试探性给男朋友打电话。
没几秒,岳阳就接通:“吃饭了吗?”
余清音嘎嘣咬一口:“在吃零食。”
跟过大年的小朋友似的,吃得都停不下来。
岳阳:“家里还少什么跟我说,我买。”
他很喜欢家这个字,好像两个人是世上最亲密的彼此。
余清音心想就今天的囤货够顶半个月的,明知他看不见还摇摇头:“啥都不缺。”
谁说不缺,岳阳:“还少个我。”
最需要的,偏偏是现在最无法得到的。
余清音不想徒增消极的情绪,说:“等你回来。”
岳阳:“估计还有半个月就收尾。”
项目忙得昏天暗地,他本周严重的睡眠不足,现在说起来还有几分亢奋。
余清音已经数不清他出差多少天,也不敢太期待他何时会出现。
她道:“我的暑期实践也要半个月。”
提起这个,岳阳:“天气热,在户外记得多喝水,带个小风扇。”
这个实践活动是和社区合作,在门口支着红色的棚,摆上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
风和太阳从四面八方来,越靠近中午越熬人。
余清音手里拿着“反家暴”的宣传单,身上挂着绥带,她见人就发,心想怎么跟自己想象的法律咨询完全不一样。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