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安然,这会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整个架子床跟着动:“上节课不是才点过。”
张颖华:“三班缺勤的太多。”
就是她看着都觉得太过分,老师当然更受不了。
柳若馨为自己不幸的命运哀嚎两声,重重地跌回床上:“以后我还是老老实实去上课吧。”
她可不想期末挂科。
要真能长这个教训就好了,张颖华打开电脑:“《法学总述》的作业你写了吗?”
还有作业!柳若馨翻身下床,很有小时候每学期开学时的架势。
余清音在楼下跟岳阳打完电话,一回来就看到她奋笔疾书的模样,调侃:“哟,又抱哪门佛脚呢?”
柳若馨头也不回:“老张的作业。”
余清音笑笑摇头,忽然嘴角顿住:“等会,我好像也没写完。”
她打开电脑看,果然只有几行字,自己不敢相信:“怎么会没写呢。”
张颖华凑过来看:“我记得你那天说在图书馆写来着,是不是存在别的地方了?”
余清音仔细回忆,一边说:“我本来是在图书馆,结果广播站临时换班。我播完遇见慧琳学姐,我俩一块在食堂吃饭,吃完我就忘了。”
幸好是现在想起来,为时尚不晚。
张颖华:“那你俩有伴,晚上一起熬吧。”
她自己闲着也是闲着,熄灯后索性整个宿舍一块头悬梁锥刺股。
每个人床铺上泛起的一阵光,叫人想起高中时代。
余清音:“今天好像是高考倒数一百天。”
明明还是大一,遥远得像上辈子才会发生的事情。
柳若馨兴致勃勃:“我们高中每年都办成人礼,要穿小礼服的。”
听着很像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余清音:“那跳舞吗?”
好问题,柳若馨口若悬河地描述,过会叹口气:“我高中的时候其实挺优秀的。”
上大学就不行,在三个班里都算垫底。
哪个能上b大的以前没风光过。
余清音:“你现在再回母校,也能风光一点点。”
哎呀,人走茶凉。
柳若馨:“说不定老师都忘记我是谁。”
她不知怎么有些伤感,翻出相册里的旧照片。
床上一时没了动静,沉默得像是大家已经都入睡。
张颖华忍不住:“你高中的时候会好好完成作业吗?”
柳若馨理直气壮:“我以前也不写的。”
她自诩的那点聪明,在更多聪明人前一败涂地。
余清音写过的卷子垒起来像是座小山,说:“你知道我们写了多少吗?”
她跟张颖华有点像,两个人都是扎根图书馆的类型。
天道酬勤,总是会有回报的。
柳若馨遭到的则只有报应,下定决心说:“我要重新做人了。”
话说得响亮,第二天早忘到九霄云外。
张颖华下课后还试图叫她一起去学习,可惜没喊动人,只能抱着书先走。
余清音收着书包目睹一切,笑笑没说话,出教室去洗手间。
路上她看一眼手表,心想自己那天算得没错,生理期果然就在这两天。
激素作祟,她肉脸可见的三分烦躁。
来找女朋友的岳阳看她面色不虞,话只好憋回去,一顿午饭吃得心不在焉。
余清音也有点不舒服,压根没发现,吃过饭说:“我想回去睡个午觉,要不明天见吧。”
本来两个人说好明天要一起去拿体检报告的。
岳阳终于没办法再拖延,咬咬牙:“我晚上飞香港。”
得,反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