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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位侯府抱错的假千金吧?”

平阴侯府错抱千金的事早就在兹阳县传得沸沸扬扬,但宋家人素来低调,县城里的百姓虽热衷看热闹,却也不会刻意去扒人家的底细,但经旁人这么一提,楼下的客人们全都想起了这回事。

“你别说,还真是——”有位客人附和道,“听说宋家那位姑娘生得明艳动人,宁肯舍弃侯府的富贵也要回去给亲爹治腿,一片孝心十分感人。”

“被王德巍那狗官盯上的也是她,我还听说啊,侯府好几次来人想把宋姑娘带回去,有两次还动了手,亏得有咱们县令大人相助。”

“前几日办婚事的不就是她?听说当日拜堂时,平阴侯亲自带人搅了局,若非有咱们知府大人在,这宋姑娘啊,怕是会被直接带回京城去……”

这番话引得众人议论纷纷,错换儿女本就荒谬,假千金回到生父身边后,养父还要来搅得她家宅不宁,险些误了终身大事,实在是不能再荒唐了。

随即便有人感慨道:“那可是侯府,多少人想要进去的地方,宋姑娘能有魄力走出来已是不易,倒是那位侯爷,何必再去搅人安宁呢?他自己又不是没女儿。”

“可不是么,贵人的心思咱们可猜不透……”

楼下议论纷纷,楼上的宋蕴却全然不知,经过数日的调配尝试,她终于制出了想要的百花香。

宋蕴拿出百花香的样品,让李掌柜试香。她从前在侯府时,花香便是她最拿手的一种,侯府还有十几亩的花田专供她调香所用,因此百花香的难度对她来说不大。

宋蕴调配出的百花香并不浓郁,相反却有些清雅,然而这浅淡的香气入鼻,却能叫人的脑海中浮现出数种娇艳的花朵,忍不住去探究到底是哪种花。

李掌柜仔细想了半天,却还是没忍住问她:“宋姑娘,这百花香究竟是什么香?我闻着倒像是梅花,可又比梅花浓些,像牡丹?还是芍药?”

宋蕴眨了眨眼:“到底是哪一种花香,重要吗?”

李掌柜愣了下,接着大笑起来:“是啊,似花非花,却又是花,一种香百种品,这香果真当得起百花之名。”

李掌柜对百花香的成品极为满意,在说好的酬劳上又加了些银两,宋蕴几番推举,可到底没躲过李掌柜的热情,只得接下。

轻飘飘的银票揣在怀里,宋蕴心中却满满的都是踏实。

先前成亲和父亲治腿的花用,全都出自卫辞给她的那二百两,再加上日常家用和供给两个读书人的笔墨纸砚,对于寻常人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更何况父亲秋后打算重考院试,过了院试便是乡试、会试等,所需盘缠也是一大笔银两。

宋蕴手握管家大权,虽面上不显,心中的确存着几分紧迫感,而恰好,售卖香方所获的银两,解去了她的忧虑。

“宋姑娘,等一下。”刚走出千丝坊,门口便有位男子叫住了她。

莫绫看清那男子的长相,立刻警惕起来。

捧着木匣的男子连忙解释起来:“我并无恶意,只是想问姑娘你手里还有千木香吗?我可以出高价。”

“抱歉,”宋蕴对他摇头,“日后所有的千木香,都只会从千丝坊产出,我不会再碰。”

男子不由得遗憾:“千木香的香气调教得极好,姑娘就此不做实在太可惜了。”

宋蕴倒不觉得可惜,她能做出千木香和百花香,就能做出其他更好的香,倘因眼前小利而违背契约,得罪了千丝坊,那才是真正的可惜。

“先前那一批香囊也不错,宋姑娘手里还有吗?”男子又问她,见宋蕴摇头,他脸上露出几分失望来,“姑娘这样的手艺,如此埋没实在可惜,若能开家香铺便好了。”

宋蕴恍惚了一瞬,看着男子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