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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更不敢面对宋蕴,哪怕一切都是阴差阳错,他也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卑劣的小偷,掠走世间最珍贵的珠宝,还叫她染上了污浊。

他何其有愧,他求之不得。

卫辞低着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如果师妹愿嫁,卫辞必真心相待,不负所托。”

“好。”宋柏轩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受,像松了口气,却又疼得厉害,卫辞是他唯一的弟子,如果没走到非此不可的地步,他哪里舍得违背他的意愿。

“蕴儿,你呢?”

“但听父亲安排,”宋蕴眼睑低垂,明明已达成所愿,她心中却无一丝喜悦,“卫辞师兄人品与才学俱佳,得此婚事,是蕴儿之幸。”

宋柏轩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心弦得以宽慰:“好,好,好……两个好孩子,父亲这就为你们操办婚事。”

“等等!”吴氏一头雾水的看向宋柏轩,“什么婚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婚姻大事又非儿戏,岂能如此草率!”

吴氏本已打算放弃宋蕴,哪怕她生得再貌美无双国色天香,也已经失了女子最重要的清白,就算送到世家大族做妾,也会叫人觉得脸上无光。

平阴侯府再怎么需要人联姻,也不要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

可转眼间,宋蕴和卫辞便已敲定婚事,原本与人无媒苟合的污名变成了少年少女的情不自禁。

这让吴氏极不甘心。

她辛辛苦苦十几年培养出的娇娇女,就这样被一个穷书生摘了桃子,而平阴侯府却什么都没捞着!

吴氏道:“侯府养了她十几年,便是要议亲,也须得我同意,这门亲事我绝不会答应!”

把宋蕴嫁给一个没什么前途的穷书生,还不如许配给不重声名的商户,纵然身份低了些,可好歹家产丰厚。

嫁给卫辞有什么?家徒四壁的破烂吗?

吴氏越想越生气,冷声道:“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婚事是两个孩子自幼便订下的,”宋柏轩冷淡的看向吴氏,“两家早已互换庚帖与信物,又有陈大人作见证,侯夫人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

吴氏正要反驳,却听宋柏轩冷不丁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庚帖上写着的是,也是晴云的八字,卫兄当时首肯的儿媳人选,也是晴云。”

如果没有错换千金,宋蕴与赵晴云没有各自归位,这门婚事的确落不到宋蕴头上。

本应该履行婚约的人,是宋晴云。

吴氏脸色大变,一口郁气堵在胸口,反驳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的亲生女儿是真正的侯府贵女,如何能嫁给一个生于乡野上不得台面的穷书生?

赵晴云听罢宋柏轩的话,心情已沉入谷底,她垂眸掩住伤痛,拳头却一点点攥紧。

明明她已毁掉了宋蕴,也阻止了她回到侯府,可为何她的心中没有一丝得胜的感觉?

或许这份父女情分,本就是她不该强求。

“如此说来,这也算是一桩喜事,”陈不逊看着卫辞,心中生出些许难以言喻的怪异,他兀自掩饰下去,大笑道,“本官就等着喝上一杯宋姑娘的喜酒。”

此事风波已过,大局已定,坐在床帐后面的宋蕴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语气也变得温和:“还要多谢陈大人成全。”

如果没有陈不逊,这件事不会如此顺利。

宋蕴也没想到赵晴云会这般自信,竟然敢将官兵引来,还惊动了陈不逊。

但想到吴氏以及她背后权势滔天的平阴侯府,宋蕴又很快释然,估摸着赵晴云也觉得吴氏会为了掩盖家丑,动用一切力量封锁消息,叫她的谋算沦为无用功。

赵晴云恨不得将她失去清白的消息闹得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