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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的热水,垂着打湿的眼睫淡声:“你能有我失望吗?”

“发了毒誓说把我当成眼珠子疼的师尊,为了她心爱的阿兄,再一次抛弃了我。”

像是看不出长穗的发抖,他啊了声去碰长穗的眼睛,用温和的声线说着恶意满满的嘲讽,“差点忘了,师尊的眼睛已经瞎了,失去眼睛的师尊,心中自然也没了我。”

面对满嘴歪理邪说的暮绛雪,长穗根本争辩不过,气的激出兽类本能,一口咬上他摸过来的手腕,锋利的齿尖扎入他的皮肤,尝到了血味也不肯松手。

她真恨不得咬死他!

蜿蜒的血痕顺着腕骨滑落,滴在衣袖上绽出点点血花,长穗口中溢出难过的呜咽,强撑着不肯哭。

暮绛雪任由她咬,看出长穗的崩溃,还有心情用闲暇的左手帮她理顺乱发,问:“心痛吗?”

他明明在笑,然而黑沉的眸中堆聚阴霾,毫无笑意。

暮绛雪倾身贴在长穗的耳畔,用气音诉说,“我比你还要痛。”

痛的已经感受不到心跳,“那赵元凌究竟哪里好,让你为了他一次次抛弃我?”

“我可以永远选择你信任你,无条件站在你身边,而你总有千百万般不得已的借口将我抛弃,师尊,你告诉我,这对我公平吗?”

她当真以为,那张字条能避过他的耳目送到她手中吗?当真以为他对龙影军的入侵毫不知情?这不过是他给长穗的机会,换来的却是长穗对他又一次的凌迟。

他真的给了她太多的机会,可换来的只有万般理由的抛弃。

“你有没有想过,若这些都是叛军欺你的谎言,你的出逃将会把你我置于何种险境。”

若女帝没有死,若他当真良善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若他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长穗如今做下的事,足以让他们死千百次。

长穗受够了他的诡辩,大吼道:“是你先骗了我!”

若女帝还活着,若当真是她不信任赵元凌将他关了起来,长穗不会冲动救人。她做这一切的前提,是得知暮绛雪骗了她利用了她、背着她与不配为帝的赵元齐沆瀣一气,她如何能不管?

“你总有你的道理。”暮绛雪声音凉下,“一群来历不明的蝼蚁,三言两语就能获得你的信任,怎么我陪了你十数年都得不到?”

长穗不知他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你看看你现在做的这些事,你让我怎么信你?!就算我眼睛瞎了心也不瞎,我有分辨能力有感知!你就算伪装的再谨慎,但畜生终究是畜生,装的再像也不是人!早晚有一天会被拆穿!”

暮绛雪的眼瞳瞬间失温,“你是不是忘了,那张字条的内容是我念给你的。”

倘若他还想装下去,多的是法子让长穗继续当观星楼的笼中鸟,这辈子也逃不出去。

到底还是他仁慈了。

耐着性子和长穗讲了半天道理,最后却换来畜生二字,暮绛雪用力钳起她的下颌,决定让她认清现实,冷笑着道:“好一个眼瞎心不瞎。”

“我倒要问问师尊,你有什么分辨能力?”

长穗唔唔着说不出话,下颌被暮绛雪抓的用力。

暮绛雪阴冷道:“依我看,你的能力就是一次次刺伤我、折磨我,让我被你逼疯露出狰狞丑态。你敞亮的心只会一次次向你证明,我有多舍不得你,你又有多不爱我忽视我,可是师尊,你就是被骗了啊。”

“秀琴为了权势早早就背叛了你,女帝因为惧怕要将你处以火刑,你真当公孙翰闻是想救你吗?他是知道我有多在意你,想用你当挡箭牌救出赵元凌,还有你那好哥哥,明知你不通情爱,却为了江山不顾你的意愿娶你,就连你信任的清棋,都为了活命亲手将你送回我手中……”

长穗摇着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