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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甩到一边, 剩下的棺材则全部顺着瀑布被冲了下去。

塌洞的入口只有3、4米的宽度,所有的水流都被聚集到一个方向,棺材碰撞之间,很多棺材都在水里散架,被冲出棺材的玩家只能咬紧牙关,死死抱住棺材板, 在湍急的血水中沉沉浮浮。

以利亚一手护着怀里的青年,既要保持平衡,还要随时注意防备被水流冲过来的棺材, 渐渐显得有些应接不暇。

浑浊湍急的水面下有东西不时从两人身边飘过, 一开始易北以为是木板, 随即就发现不是,这些东西游走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完全是逆着水流而上的。

就在这时,水流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肺的惨叫——

易北转头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水流大量涌入塌洞形成了规模庞大的水雾,在这种情况下能见度几乎不足半米,想要看清水流另一头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那个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周围又只剩下了棺材碰撞的闷响和水流冲击的声音,在狭小的洞道里回响。

这种时候,安静反而是最可怕的。

易北微微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就从水下掀了出来。而这股力量来得毫无征兆,易北几乎瞬间就被这股力量扑出去,后背结结实实撞在一具棺材上。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就被拽住脚踝,拖进了浑浊的血水里。

腥味浓重的血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易北费力地睁开眼,一只放大干瘪的干尸就贴在他的面前,两只枯瘦如柴的手死死卡在他的喉咙上。而且这东西肯定不止一只,从腥红的水面下拽着他的脚踝,往更深的水底拖去。

肺部的氧气被迅速耗空,炸裂般的疼痛感在胸腔中爆发。

视野里那张干瘪的面孔越贴越近,满嘴的尖牙刺入他的肩膀。流出的血液似乎极大的刺激了枯尸,它张开满嘴的尖牙,那鲨鱼齿般的尖牙顷刻间就能扎穿易北的喉咙。

“滚!”

血海忽然剧烈翻涌,一个危险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咬住易北肩膀的枯尸竟然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提了起来,紧接着枯尸浑身都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双目鼓出,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叫声。其他枯尸也被吓得屁滚尿流,立刻松开即将到手的猎物四处逃散。

随即一只手直接从易北的后腰伸进去,牢牢握住他的腰身,抱着他快速向水面上浮去。

易北松开了正准备捏诀的手,在血河里他的视线并不清晰,只感觉到有一些铜钱串顺着湍急的水流,不时掠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在即将离开水面的前一秒,他的下巴被一只手扳过抬起,紧接着,苦涩的液体被嘴对嘴灌入他的口中。

“合卺酒。”半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本来应该在圆房前喂给你,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

……

易北略微皱起眉头,脑海中断断续续的记忆再一次拼凑起来。

暖床红帐、十指交缠之间,欲望的出口被毫不留情地堵住,低沉沙哑的声音俯在他耳边低声诱哄:

“合卺酒,你还欠本世子一杯。”

*

身后向上的推力陡然消失,易北仰头呛咳了几口水,苦涩而滚烫的酒水顺着他的喉咙流过五脏六腑,被血水浸湿的黑发一绺一绺粘在他额头上,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

紧接着,他颤抖的身体就落入了另一个结实的怀抱,肩背宽厚,气息滚烫而绵长。

易北微微喘息,向后靠在身后人滚烫的胸膛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以利亚低下头,用力亲吻着他的侧颈。

血红色的水流从洞口倾泻而下,升腾起的血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