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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地。

“我梦见你喝了滑胎药。”裴昱忽然说。

“……”靳晓陷入长久的沉默,甚至背后因心虚而涔出冷汗。

她想过的,喝滑胎药。

这样就可以和裴昱完全断绝关联。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她逃出去之后的事,现在不愿多想。

“怎么会呢。”靳晓强颜欢笑,索性把蜡烛吹熄。

在黑暗中摸索,纤指戳了戳对方的掌心,又膝行过去依偎在裴昱怀中,十分主动地轻啄他下巴,软声嗔道:“你舍得打掉,我还舍不得呢!”

裴昱没有说话,掌住靳晓后腰深深回吻,尔后把脸埋在她颈侧,呼吸如烈焰,周身气息也不再清冽宜人,而是叫人心里发急的沉欲。

靳晓眉心一跳,腰间抵着的热源也警醒着她,于是冲口而出:“别,你回屋吧。”

回答她的是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再之后她被按着肩转过身,脸颊紧贴着软枕,塌腰耸臋,以一种极为难堪的卧姿被裴昱紧紧贴住。

裴昱抱起她发抖的身子,附在耳畔轻声说:“娘子觉着冷吗?那今夜我陪你睡,还有我们的孩子。”

这不啻当头一棒,靳晓无声摇头,贝齿咬着唇瓣,手指也深陷在锦衾的褶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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