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按下车窗,探出头说话,“要不就算了,回来再调查,我在等你一起结婚。”
沈煦川不甘心地咬唇,瞪着别墅的某闪窗户,带有威胁性地说:“我告诉你,我现在很敏感,一直在犯病的边缘游走,你最好少说两句。”
许青沉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确实病得不轻。”
沈煦川扯了下唇,却不像在笑:“你少阴阳怪气,今晚你最好睁着一只眼睡觉,不然会错过我半夜磨刀。”
许青沉不再跟他斗嘴,开始放松身体,闭目养神。
又等了一小会儿,沈煦川久等的电话终于响起。
他赶忙接起来,迫不及待地想听到海丝特的声音。
海丝特不负众望,第一句就是:“我看到监控了。”
“是谁!”沈煦川一下子站直身体进入备战状态,“海丝特,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我要打断他的腿!”
电话那头的海丝特眯着眼睛,紧盯屏幕上有些模糊的画面,说:“确实有一个人带劳伦斯回房间,这个人是哦!原来是威廉先生的小儿子,就是昨晚跟你聊天”
沈煦川蓦地截住话头:“你说的是小背头?我记得他带了女朋友来玛德!渣男,我要替他女朋友教训他。”
“他们有说有笑的往回走,进了大厅。”海丝特一边看监控一边汇报情况。
沈煦川捂住脆弱的心脏,瞪圆眼睛问:“上手了吗?”
“确实上手了,好像有点不对劲,劳伦斯咳嗽的很厉害,真不该让他喝那么多酒,笑得倒是很开心,只是他的病还没有彻底的康复。”
上手了,上手了
沈煦川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脸色差的像吃坏了东西。他对小背头有点印象,昨晚他还很热心地跟对方探讨赛车的话题,想不到是个深藏不露的小流氓。
海丝特依旧专注监控画面,“接下来他们靠在一起,应该是扶着劳伦斯,不过是他要求”
“我现在就去找小背头算账!”
“等等,他是在帮”
后面的话沈煦川已经不想听了。
他果断地挂断电话,气愤地撸起袖子,回身就看见许青沉把脑子露出窗外,还在揉着发痛的鼻子,脸上的表情天真又疑惑。
沈煦川把两手撑在车顶,低头与其对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许青沉看一眼时间,猜到了电话里的内容:“破案了?”
沈煦川攥紧拳头捏的咯咯响,“管家,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许青沉竟然点了一下头:“婚礼不要迟到。”
“放心,我会赶在仪式之前到达,不会耽误正事,你等我。”
说罢,沈煦川在许青沉的额头上匆匆留下一吻。
许青沉不忘嘱咐他:“小心宝宝。”
沈煦川敲了一下驾驶位的车窗,示意司机开车,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别墅走去。
车子保持均速前行,一路上要比想象中的惬意。
许青沉静默地坐在车子里,手里还捧着一小束白玫瑰,是气昏头的沈煦川匆忙塞进他怀里的。
他轻抚着洁白的花瓣,心里开始向往那种庄重的仪式。打开车窗,风吹在脸上是软的,是孩子们作文里所写的和煦微风,他抬眼往上看,薄云像流动的和玉,在广阔的蓝天自由变换着。
直到这一刻,许青沉依旧被一种类似梦境的幸福包围着,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结婚,以前觉得这种事无聊头顶,但这这种想法不知何时在他的胸口消散了。
当车辆驶出庄园时,他的手机开始振动,消息弹出时屏幕亮起。
是海丝特打来的电话。
“许画家,你的好记性带给你无数的惊喜。”海丝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