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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

许青沉说完便将人打横抱起——

第二天是周日。

许青沉已经渐渐改掉懒床的习惯,为了沈煦川和九斤调整了作息,晚上很少熬夜,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九斤。

他起床很早,第一件事就是把时笙定制的规律表贴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餐厅门口,健身房门口,前院和后院,包括他们的卧室。

等他搞定一切,沈煦川也起床了。

沈煦川走到哪都能看见那张‘讨厌’的规律表,懊恼地揪着头发,冲天喊冤:“是什么改变了许青沉,他不是一个比乌龟还随意的人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经,好烦人,我好倒霉”

许青沉瞅他一眼说:“别叫了,先吃早餐,吃完了做运动。”

沈煦川扭头喊道:“爸爸,我来了。”

“乱叫什么。”

“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九斤叫。”

“再叫一声爸爸,我就减掉一片瘦肉。”

“糟老头子,算你狠!”

凭良心讲,许青沉对待沈煦川并不苛刻,虽然嘴上很严厉,但实际行动还是很宠着沈煦川。

偷偷给他的菜加量,除了吃饭的时候很少管他,更不会控制他的娱乐活动。

沈煦川只是饭量比以前减少,其他的没变,还像从前那样自由。他从家里跑出来,坐进一辆跑车里,踩中油门放大引擎声,驱车赶往市中心赴约。

他约了Barry见面,在一家刚开业的德国餐馆。他来的时候,Barry已经独自喝完两扎啤酒。

“知道我不能喝酒,你还馋我。”沈煦川坐下来就开始抱怨。

Barry打了一个响指,叫来服务生,很刻意的又要两大扎冰啤,若无其事道:“这家店的啤酒真的很棒,你要不要试试?”

沈煦川摆摆手:“算了吧,老许知道又该唠叨我,我不想惹他生气。”

“九斤的时候”Barry指指他的肚子,“你也没有到这种程度,还说是超人体质,OK,我可不会逼迫你,叫点东西给你吃。”

沈煦川忙不迭点头:“快快快,喝不喝酒无所谓,东西一定要吃的。”

Barry帮他要了一份什锦香肠拼盘和一份脆烤猪膝,随便要了一杯饮料。

沈煦川抢过菜单,加了一份黑式肉糕。

“老天,你很饿吗?”Barry不可置信。

沈煦川把菜单还给服务生,笑得有点心虚:“我还好,咱俩一起吃嘛。”

Barry摇摇头,喝一口啤酒,说:“有什么事想跟我商谈?”

“商个屁的谈,不会用词别用,”沈煦川嫌弃的一撇嘴,“找你出来聊聊天,有件事我拿不定主意,你作为旁观者给我点建议。”

Barry凑过来,满眼八卦的意味:“什么事呢?你又移情别恋了?不喜欢画家了?”

沈煦川懒得斗嘴,两只手拖住脸颊,悠悠地叹口气:“Barry,我想结婚。”

“偶买噶!”Barry瞪大眼珠叫道,“这是很棒的事!你为什么愁愁的?”

沈煦川抿住唇,低眸说:“我觉得他不会同意”

“谁?”

“还能是谁,画家!”

Barry抱着肩膀,表现出迷惑不解的样子:“为什么他不同意?他不是接受你的爱了吗?天哪,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吵架,就是他不喜欢,”沈煦川再一次叹气,“我了解他,他不喜欢那种形式,上次给我庆祝生日已经是他的极限,如果我跟他提结婚,我猜他肯定会拒绝。”

“你们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这是Barry在网上现场搜索的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