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因为...”
因为什么?
沈煦川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愣住。
直到这一刻沈煦川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打电话给情敌抱怨自己受伤了,还差点丢脸的哭鼻子。
“我给你叫救护车,”许青沉还在想办法,“你在哪里。”
“我没事,我逗你玩的,你可别当真。”沈煦川的语速特别快,现在整个人都很抓马。
他直接从地上跳起来,顾不得想太多,说句“拜拜”后就把电话摁断。
围了一圈的队友面面相觑,不确定他此时的状态是好是坏。
沈煦川站立在原地,握着手机放在胸口,呆呆的模样还在回想刚才的通话内容,眼里有不解,有愤怒,这股怒气来源于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
barry走上前,关心地打量他:“川导,没事吧?”
沈煦川机械性地摇摇头:“没事。”
“你的手好像出血了,你把手套摘下来,我陪你去看医生。”
“哦,好的。”
barry找人收拾了残局,然后开自己的车送沈煦川去附近的医院。
路上,沈煦川都没怎么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bzrry很少见到他这样,笑着问:“你刚刚在跟谁通电话?”
不等沈煦川回答,barry猜测道:“宠爱你的几位叔叔?”
“啊?”沈煦川的表情变得不自然,“你为什么会想到他们?”
barry挑着眉梢笑:“拜托,你在撒娇。”
沈煦川:“........”
能让沈煦川撒娇的人,除了那几位把他捧在手心的长辈,还能有谁?
沉默了大概半分钟,沈煦川恢复常态,公狮炸毛般地反驳:“放屁!这是我的作战计划!”
barry先是惊讶,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吧,我想我猜到是谁了。”
“你别说出来,因为你猜得不准。”
闻言,barry朝沈煦川丢过去一个‘不拆穿你’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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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许青沉起得很早。
天蒙蒙亮,他就把所有的窗户都敞开,有意让晨风吹进来。
这个时节早晚温差大,他站在风口,一点也不觉得冷。
观望半小时,他拐回餐室,从餐边柜里取出两只杯子。
这是一种习惯,他自己都没发现。
找到咖啡粉,熟练地冲泡后,他拿着咖啡进入客厅。
这个客厅太大了,大的不像客厅而像画室,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他作画的地方。屋子里立着几块比他人还高的白板,上面有几道铅笔划过的痕迹,给出一个大致的轮廓,是他最近创作的思路。
无数的半成品堆在墙角,海丝特说的对,他很久没有出一幅得意之作,自从回国他便缺失灵感,有时匆忙地信手乱涂,有时又满怀柔情地细细描绘,让充溢内心的画卷流淌到纸上,可惜这样的状态不经常存在。
想着看着,许青沉忽然来了感觉。
他放下只喝一半的咖啡,拿起笔刷在画板上从左到右地涂抹起来。渐渐地,一片铅灰色的天空在画卷中诞生。
他画的有些入迷,以至于家里进人他都没有察觉。
骤然间,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哦!你让我想起往烤羊腿上唰料汁的场景。”
“.......”
怎么会有如此煞风景的人?
许青沉回过头,对上沈煦川那喜欢装无辜的大眼睛。
“真的好像..”沈煦川撇嘴,“你这个笔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