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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凝珑又翻过身,盯着他枕过的枕头。

她慢慢抚着枕身,那丝滑柔软的枕身犹如他的发丝,从她指间穿过,曾把她的脸和大腿都扎得痒痒的。

凝珑忽地感到后怕。她竟会在他不在的时候,荒唐地想起与他欢.\爱的场景。

她的心克制谨慎,想远离他。可她的身已被他凿得成熟风韵,夜里风声荡来,荡飘她的裙摆,她就知道她的身离不开他。

不过最终是心战胜了身,她起夜抹了把脸,既然睡不着,那就想想出逃一事。

屋里莫名闷热,凝珑推开窗,见南屋灯火通明。

他也没睡着。他的身也在想念她的包.\裹吗?

对面沉寂许久,程延还以为凝珑业已睡着。他伏案处理公事,忽听一道开窗声传来。

屋门紧闭,榉木窗合得严实,可他知道那是凝珑推开了窗。

凝珑干脆倚着窗,看他能想她想到何种程度,会不会破门而出,来她屋里做一番天雷勾地火。

平常程延不会熬夜处理公事,所以她很自信地想,他一定是因分屋睡而失眠,点着灯在想她呢。

哪知不久后南屋就吹了灯,之后陷入一片黑暗,再没亮起来。

凝珑兴致阑珊地甩下窗,快步走到床上一躺,心里很气。

或是看到他也没她料想中的那么爱她,又气自己不争气的身。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与他来一回!

凝珑气冲冲地把他的枕头踢下床,“走着瞧!”

偏偏生过一通气后很快就睡熟了,程延也是在这时扒窗进了屋。

首先看到的就是他那可怜的枕头。

程延鬼鬼祟祟地走到拔步床边,给她掖好被角。

二十岁的姑娘,其实也不过才二十岁。程延想起自己二十岁时还是毛躁小子,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跟着程拟在边疆待了两年,回来才初显沉稳。

钻到她裙摆里的时候,他觉得他是曾经的毛躁弟弟,被她这个成熟姐姐吸走了魂。可不谈身只谈心,他又觉凝珑反倒像妹妹,他像配合着她做任何事的哥哥。

大抵世间恋人皆如此,关系复杂交错,一两句难以说清。

与她相处,他想先要给出的便是尊重,尊重她做一切事。哪怕她欺瞒他,想离开他,一直在利用他,他也需要给予这份尊重。

中意她是他自己的事,他不应以爱做桎梏。

但他的行径落在她眼里是好是坏,程延就不知道了。

*

次日清早,俩人动身去禁中。

落地时刚好下了早朝。凝珑先去见了皇后,俩人互说几句场面话就道了别。之后李昇与胡昭仪、凝珑与程延四人在别苑里叙旧。

李昇把程延叫走,似有公事要谈。胡昭仪便陪着凝珑吃茶说话。

胡昭仪高深莫测地朝她说:“我要给你个惊喜。”

凝珑挑了挑眉梢:“什么惊喜?”

话落,见有位娘子搦着腰肢自竹帘后走来。

正是谢婉仪。

婉仪八月成婚,刚过上幸福日子就听凝家被抄,担心许多日,后来见凝珑平安无事才彻底放下心。

这是成婚后与凝珑的第一次见面。

婉仪面色红润,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着裙,坐到凝珑对面。

“我带来些糕点,都是京里最时兴的,快尝一尝。”

仨人说话总能说到一处去,因此聊得很投缘。

胡昭仪是伺候皇帝的人,知道的消息也更多。她咬了一口绿豆糕,漫不经心地说道:“最近世子往禁中跑得勤,想是在忙着处理巫教的事。”

凝珑:“这巫教派自陛下登基便隐了声迹,近来难道又有什么不好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