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扯着嗓子开始哭嚎。
旁边的嬷嬷们立刻蜂拥而上,将他包围住,喊太医的喊太医,还有些跟着哭,好不热闹。
片刻后,太医跟在梁帝和何皇后后面进来了。
“太医,快去看看二皇子。”
“是。”
梁帝端坐在主位上,视线落在冷着脸的秦御身上,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笑了:“小御,是不是你又调皮了?”
小御?
居然叫的这般亲昵,任谁看都知道有问题!
秦御明白他的用意,无非是想将他逼上绝境,否则也不会故意把他带到大梁来,这位新登基的帝王,手段着实肮脏。
“回陛下,是二皇子想与我切磋,切磋前还金口玉言,不管输或伤,都不会追究。”秦御淡声说着,对他的亲昵不为所动。
“哦,原来如此。”梁帝煞有其事的点头,旋即看向其他皇子,“他说的可是真的?”
“——不不是,他故意做的,还威胁我们!”梁珏突然说道,“父皇,您一定要好好处罚他!”
秦御早就猜到这些皇子会出尔反尔,但他也猜到,梁帝绝不会因此而处罚他。
他是要用那些细碎的方式折磨自己。
果然。
梁帝皱眉:“朕可是会查证的,若你此言虚假……”
“父皇,儿臣、儿臣——”
“陛下,咱们琮儿都被打成这样,您断不能就这般轻纵了这小畜生!”何妙容气急,也顾不上端着皇后的矜持和雍容,她就只有一个皇子,若是出事,她余生哪还有依靠!
梁帝故作为难:“无非只是孩子们玩乐之事,别失了自己身份,计较这些亦是无益。”
何妙容自然不能忍受,她立刻挤出眼泪,戚戚然道:“琮儿身为皇子,怎能被这般对待,他可是陛下唯一的嫡子,若出事可如何是好,岂非要动摇大梁根基!”
秦御听着愈发觉得好笑。
大梁根基若这般容易动摇,还是趁早国破家亡,省的来日有这种废物登基,更是让大梁走向灭亡。
但话已至此,梁帝自是再无其他藉口能护住秦御,便只好无奈道:“到底是孩子,便去长街罚站一日就是了。”
“陛下——”
“皇后!”梁帝微微皱眉。
何皇后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勉强答应。
但对于十岁孩童来说,正是要脸面的年纪,长街人来人往,宫女太监众多,连朝臣进宫都要从此处过,这是摆明要磋磨他,杀他的脸面和傲骨。
但秦御不在意这些,此时所受屈辱,来年都会一一奉还!
少年时的秦御,身穿黑色绣金丝衣裳,面无表情的站在长街上,来往宫人从他身边走过时下意识加快脚步,远离后还要交头接耳几句。
日光照在身上,几乎要将皮肉都是晒透。
“阿娘,为何进宫,热得很嘛!”
突然,孩童稚嫩的声音打断秦御的思绪,他下意识循声望去,就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牵着一位稚嫩的孩童,即便是打着伞,脸蛋都晒的红扑扑的。
夫人轻笑:“今日合该来给你舅舅请安了,今天来过,之后就不来了。”
她也不想在烈日时来,阿栩身娇体弱,时常病痛缠身,可若久不来请安,免不得要被说闲话。
小阿栩知道舅舅是大梁的天子,是最最厉害的人,谁都要听他的话,这会听到阿娘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了。
他迈着小步子哼哧哼哧的跟着走,略走两步便要歇歇。
他一抬眼,就瞧见了长街上站着的秦御。
“阿娘,哥哥……”小阿栩示意她往那处瞧,他欢天喜地的就跑到秦御面前,声音都带着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