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了新衣柜,里面放着的都是正红衣裳,样式不同,粗略数去几十不止。
今日依旧穿的正红色,连挽发的发带都是红色,光是看着都觉得喜庆欢喜。
司韶轻咳一声:“王妃就是爱说笑,来拜见王妃,自然得恭敬些。”
洛知栩斜乜他一眼,嗤笑:“你们都退下吧,无事别来前厅。”
“是。”
前厅守着的奴才全都离开后,司韶与印宿白瞬间泄力,靠着椅子长舒一口气。
洛知栩坐姿随意,颇为无奈的看着他俩:“至于这般严谨吗?半点不见先前的肆意,王爷随和,你们是我请来的,便是将王府掀翻他都不会说什么。”
“你何时才能明白,整个大梁恐怕都只有你觉得摄政王随和?”司韶轻哼一声,瞧着这王府的置办,说是皇宫内院都不为过,不怪聘礼多的数不胜数,为百姓津津乐道好几日。
“分明就是你们有偏见。”洛知栩也不甘示弱,“我家王爷甚好!”
印宿白忍不住笑出声:“当真是厚脸皮了,你觉得好便好,旁人如何想都不要紧,不过话说回来听闻陛下病重垂危,想来过不了今岁了。”
闻言,洛知栩沉默片刻,他也不敢说梁帝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左不过就是时日不多,若由着他过了一年又一年,只怕是夜长梦多。
司韶和印宿白也是明白这些,所以特意和他碰头彼此交换所知晓的消息罢了。
三人没在王府多留,听闻秦御下早朝回来,司韶和印宿白半点坐不住,看向洛知栩的视线都带着央求。
亏得他们之前还曾一同出城游玩,这点胆子都没有。
洛知栩和秦御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他们二人离府了,只是如今不管是去梨园还是赵家酒楼,都是在秦御眼皮子底下罢了。
“最近有什么新曲儿吗?”
司韶问掌柜,他们有些日子不来梨园了。
掌柜轻笑:“今年梨园亦是忙得很,还在准备编排新戏曲了,寻常吟乐的曲子并未做多变动。”
“那便随便唱些听听吧。”洛知栩说。
掌柜应声便离开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掌柜言外之意。
梨园戏曲在精不在多,从他们开始在梨园听曲,这里的曲子就从未变过,如今倒是要排新曲了,那必然是要用到刀刃上。
用到什么地方,不言而喻。
“看来太子也等不及了。”印宿白说。
“陛下虽无法把控朝政,但他一日不死,梁玖就无法成为大梁真正的帝王,他自然着急,恐怕都心急如焚了。”洛知栩声音寡淡,像是全然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都与他无关了。
左右梁玖要稳坐圣位,洛王府根基稳固,他必然不会轻易动,朝堂皇宫之事,就由着他们随意自在吧。
司韶亦是冷笑:“天家无父子手足之情,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表现的淋漓尽致。”
洛知栩撑着下巴看向窗外,他不甚在意的轻笑,这些事他前世就知晓了,莫说是天家,便是世家贵族,凡是涉及利益,总归是会有影响。
只不过他们性情真诚,不计较利益得失,才显得格外特殊罢了。
他能走到今日,身边亲友支持必不可少。
“人性本就如此,无需——冬树,你可还记得二兄心悦的姑娘是哪家来着?”洛知栩始终盯着窗外看,期间神态语气并没有丝毫变化,像是只是好奇一般。
“是内阁学士府的小姐,江沁。”冬树回答。
“我得下去一趟。”洛知栩说着站起身,微微活动筋骨,有些日子没发脾气了,他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脾气了。
他抬脚往外走,司韶与印宿白对视一眼,顺着窗外看去,就见一姑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