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子,惊恐地看着眼前之人。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朕,全天下都是朕的,想去哪就去哪。”燕珝都被气笑了,手中的珠翠耳坠刺痛了云烟的眼,不忍再看。
“方才不是还说……”
“方才说了什么都不要紧,”燕珝看向她,面无表情的同时看向她另一侧耳垂,“要紧的是还有一只耳坠,不取了?”
“……自己取。”
云烟低声自己取了下来,
燕珝伸手想要接过,云烟却将耳坠攥在了自己的掌心,低声道:“陛下不是说,不来寻我,怕过了病气么?”
“这是朕的寝宫。”
“那陛下给妾寻个去处,”云烟移开视线,“免得碍眼。”
“朕从未说过你碍眼。”
燕珝伸出手,“耳坠。”
云烟没给他,越是这种时候,掌心越需要攥着点什么才能让她安心。
“陛下方才口口声声说了,不想看见妾,让妾离开。这会儿怎么又来了?”
她很有些刨根究底,逼得燕珝不得不回答。
“你想听朕说什么?”燕珝视线落于其上,“你是病人,朕不同病人计较。”
云烟方想说一切都起源于他,又不是因为她无理取闹,什么叫他不跟她计较,刚想张开口的同时被燕珝堵住了话头。
“选择还是要做,但是等你病愈。”
燕珝拉过她的手,将她手中攥紧的耳坠拿过来,一并放到了掌心,“就这么喜欢?”
他又一次主动提到了选择,云烟气还未消,根本不知他这个时候来寻她究竟是做什么,心中恼火,“不喜欢。”
“不喜欢还戴。”
燕珝语气平静,云烟好像一拳锤在了棉花里,根本出不了气。
冷着神色,“因为只有这些。陛下若真心善,便把那日被随手扔了的簪子朱钗给妾寻回来。”
“那些……”
燕珝想起当时,他只觉得朱钗刺眼,又怕她自伤,怨极之下径直扔了出去,谁曾想她还放在心上。
“那些朕日后赔给你。”
“这不一样。”
“是不一样,朕会给你更好的。”燕珝看着她,将手中的珠翠放于一旁的桌上。
“赔给我的和我自己的不一样,”云烟挺直了身子,“陛下还口口声声让我在陛下和我夫君之间做选择,可陛下半点比不上我夫君!”
夫君二字再次扎入燕珝心尖,他攥紧了手,“你若再唤他夫君,朕看什么选择之类的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