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做什么,竟然这样心虚。
想念她受伤的郎君,就算昨日答应了燕珝慢慢忘掉季长川,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忘个干净吧。
这样一种捉奸的态度来看她是什么意思?
云烟移开视线,将眸子转向铜镜。
“陛下若不回话,妾便继续上妆了。”
她拿起方才被燕珝说不好看的那个口脂,仔细瞧了瞧。
为了显气色,茯苓特意挑了件鹅黄的对襟,更衬皮肤白皙,她方才所指的口脂颜色有些深,确实不太搭。
“朕不说话,是等着朕的贵妃想起应当如何称呼朕。”
燕珝靠在柱上,珠帘就在他身后,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发出轻响。
云烟徐徐抬眸,想起昨日种种,低声唤了声:“郎君。”
“怎么,贵妃不想看见朕?”
燕珝将珠帘撩起,又松开手,让那清脆的声响响彻整个福宁殿,随着他淡淡的声音,一同传入云烟耳中。
确实不想,特别是在此刻。
云烟心想。
但此时绝对不能惹怒他,万一在这个档口他反悔,不让她见季长川就糟糕了。
云烟没说话,只是将手边的木盒往后挪了挪,用自己的身影遮住木盒,不让燕珝看见。
燕珝轻轻勾起唇,声音低沉“贵妃要见外男,这样盛装打扮,朕有些吃味,该如何是好?”
铜镜中,云烟转过头,眼瞳微微睁大:“陛下……郎君可是答应妾了的。”
“瞧你吓的,”燕珝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云烟身后,“怎么在面对朕的时候不这样打扮。”
燕珝明知故问,就是要刁难她。
云烟不想回答,便没说话,继续看着眼前的几盒口脂。
“挑口脂么,要朕说……”
燕珝低下头,靠近云烟的耳边,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耳侧,带着坠子的耳垂不禁瘙.痒,像是被极轻的羽毛挠了一下。
可也只有一下,挠完就跑,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云烟猛地抿唇,让自己耳后的痒意过去后,才微微侧过脸颊,看向他凑得极近的眼眸,“那、那什么颜色好?”
“要朕来挑,朕觉得……”燕珝轻笑,在云烟还未反应过来他为何笑开时,双唇被那双薄唇撷取着其中的空气,没有丝毫情.色意味地轻抿,像是……真的在接吻。
云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又一瞬间感受到他炙热的吐息,萦绕了她满唇。她想推开,却没有力气,好像自己一碰到他,就变成了枝蔓想要攀.附着他,或是变成了水,包裹着他。
明明心里厌恶他,怨恨他,害怕他,但身体却万分诚实地接纳着他的一切。
他真的很会亲,轻啄着,又一点点吮.吸着,云烟从不知道与人亲吻竟然会有这样的感受,舒服到头皮发麻,眼眶忍不住发烫,干涩。
像条离开了水无法呼吸的鱼,汲取着男人那温柔